第332章(1 / 1)

颜心:“等你下次回来,鞋子我做好了。公务要紧。”“你出来。”景元钊笑道,“珠珠儿,礼物有什么要紧?我想你,你来见我,就是最好的礼物。”他的声音,似有一根丝线,勾住了颜心的耳朵,牵连着她的心口。一句“想你”,勒得她心口又酸又软的,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来。“好,我现在出门。怎么走?”她问。景元钊:“你把电话给白霜,我告诉她,她知道路。”颜心喊了门口的白霜进来。景元钊那边说着什么,白霜一一记下。挂了电话,白霜对颜心说,她知道怎么走,让她放心。“……远吗?”颜心问。白霜:“两个小时的车程。路不好走,恐怕极颠簸,您要吃点苦头了。”“那开慢些,三个小时到也无妨。”颜心道。她准备好了礼物,把那双鞋用包袱裹了,更衣出门。她今日穿了件银色素面薄风氅,里面是藕荷色百蝶穿花的旗袍,露出她半截小腿。她穿了玻璃丝袜和高跟皮鞋,戴着淑女帽,遮住大半张脸。景元钊约了她在驻地附近的一个庄子上见面。这个庄子,属于他的暗哨。颜心中午赶到的时候,白霜将车子在一处院落前停稳,敲开了红砖院门。农家大院,里面只铺了一条小径,四间大瓦房,左右各四间小耳房,简陋中有点宽敞。颜心和白霜进去坐,她闻到了阵阵栀子花香,就问白霜:“你闻到没有?”白霜:“有,我找找。”东边房间的后院窗下,种了一株栀子花树,足有两米高,树冠如盖,一夜雨后开满了花。“真好闻。”颜心说。白霜侧耳一听,外头有了汽车的声响。她退了出去。急促脚步声传来,颜心还没走出房间,就被人牢牢抱住。她嗅到了淡淡药草的清冽,以及皂角与阳光的气味。景元钊像是临出发前狠狠洗涤了一通,除了皂角气息再无异味。头发还是半干的,有一缕落在他眉骨上端。他不由分说开始吻她。颜心:“你……”话音被吞没。——好歹先说句话。总这样急色,好像除了这事就没旁的想头,真是令人恼火。颜心这么想着,他的手已经沿着她旗袍的下摆钻了进去,将她衣裳往上推。她站不稳,便攀附着他肩膀。景元钊知她不肯,也没试图逼迫她,只是将她推搡在床上。东屋床上的被褥,有种新棉絮的味道,软软的。颜心落在其中。旗袍的白玉盘扣做得那般精致,细小扣子上,雕刻的花纹繁复,很是考验匠人的手工。此刻,这些漂亮得不像话的纽扣,被粗糙扯断,绷得四分五裂。景元钊勾住她的唇,用力吻着她,恨不能将她吞噬入腹。颜心浑浑噩噩的,只感觉从昨晚期盼见面的自己,有点犯贱。为什么要想见这么个男人?他逞足了,褪了她的遮挡,又去吻她。颜心死死绷紧脚背,手用力捏紧了棉絮的一角。被絮太软了,她无处着力般,像是被人抛在浪头。白如闪电在她脑海中炸开,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怪不得旁人说她媚。她的声音,的确是太娇软了些,太像女人了。一个钟后,她衣衫随意笼着,被他抱在怀里。他时不时吻她面颊,又吻她头发。“你开心吗?”他还问她。颜心从头发到脚指甲,都是酥软的。她看了眼他,媚态如丝,眼波横掠处有潋滟,满面春潮。景元钊笑:“你太好收拾了,珠珠儿。软软的,一碰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