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啧了一声，有些好奇：“你干什么亏心事了？”“我说你坏话了！”陈霁说完，人提着书包就挥手跑到玄关处换鞋：“姐我回去啦！”他说走就走，梁瓷都来不及送他，只从那窗看出去，见他几步就跑出院子，拉开大门又关上，走了。梁瓷这才收回视线，回头看向傅司州：“他跟你说我什么坏话了？”傅司州看着她眼睛里面的笑意，不禁想到下午李熙那双和梁瓷一模一样的眼睛里面的复杂。他走过去，把人揽入怀里面，“说你喜欢逞强。”梁瓷一囧：“我什么时候喜欢逞强了？”傅司州看着她，但笑不语。没几天就要过年了，梁瓷知道傅司州匆匆回来待不了多久，“你什么时候回去？”“不回去了。”“嗯？”她抬起头，眼眸里面明显的惊讶。窗外的风特别冷，他把梁瓷抱了起来，然后走过去把窗给关上了，才抱着她回到沙发上，“我爷爷说了，今年不带女朋友回去的话，我也不用回去了。”梁瓷看了他一会儿：“想套路我？”傅司州笑着拿出手机，把前几天录下来的视频给梁瓷看：“没骗你，我就知道你不信，喏，我都留好证据了。”视频很短，大概就五六秒。这还是梁瓷第一次见到傅司州的爷爷，老人家坐在书桌前，抬头看着人：“你自己回来的？”“不然呢？”“你女朋友呢？”“在家。”“你真的不行，傅司州！女朋友都没带回来，你回来干嘛？”“那我走？”这话说完，视频就黑了。梁瓷眨了一下眼睛：“你爷爷，还挺有趣的。”傅司州把手机放到一旁，“今年陪你过年好不好？”“我过年都是在小姨家。”“不欢迎我？”“……也不是。”就是觉得他不会去陪家人过年，不太好。傅司州抚着她的脸，半晌后，才问她：“是不是不想见到她？”这个她是谁，自然是不用说明白，双方也心照不宣的知道说的是谁。梁瓷垂下眼睑，看着桌面上的水杯，“说不上想不想见，只是没想到那么多年她没有回来找我，如今回来找我，却想让我帮她去求时宴。”傅司州也没想到，他以为最坏的结局就是不再联系。他把人抱进怀里面，一下下地抚着她的背安抚着。梁瓷靠在他身上，没有说话。手被拉下来的时候，梁瓷还没反应过来，直到掌心感到重量，她低头一看，发现多了个丝绒盒子。“小礼物？”“嗯。”“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给我送礼物啊？”两人没在一起前，他就已经给她送过两次礼物。第一次送的是比较贵重，后来她觉得不太合适，他就换了“小礼物”。“不喜欢收礼物吗？”听到他这话，梁瓷不禁笑了下：“怎么会有人不喜欢收礼物的？”“那我比较喜欢送礼物。”“谁都送？”他抬手掌在她后脑勺，黑眸里面浮着几分笑意：“你觉得呢？”梁瓷坚持了两秒就顶不住了，垂下视线看向手上的小礼盒，打开发现是一条手链，简洁精致。她抬起手：“麻烦傅总了。”傅司州将手链拿起来帮她戴上，“果然很合适。”这条手链是他刚回新加坡那天，陪家人吃完饭后，傅太太想逛逛，在珠宝店里面，他一眼就看上了。梁瓷肤白骨细，那手链在她手腕上一闪一闪的，比在专柜里面放着的时候还要吸引人。傅司州看了会，情不自禁地低头亲了一下。“喜欢吗？”梁瓷抬着手，看了又看：“喜欢。”“有没有一点开心？”她怔了一下，突然明白傅司州为什么喜欢送她礼物了。梁瓷看向他，只觉得心口涨涨的，有种说不清楚的感动，“傅司州。”“怎么了？感动得想以身相许吗？”她本来有几分感动，听到他这话，被逗笑了：“那不至于。”“一条手链就想让我以身相许，傅总是不是太小看我了？”“那如果再加上这个呢？”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一个戒指盒，梁瓷看着他手上捏着的戒指盒，心跳得有些快，又有些乱：“你——”该不会是这会儿求婚吗？傅司州直接把盒子打开，里面确实是一枚戒指，“别多想，看到适合你，就买了。”是一圈碎钻的玫瑰金戒指，确实不是求婚戒指。“换着戴。”梁瓷把无名指里上的那枚素戒摘下来，换上新的，“还挺好看的。”傅司州的眼光还挺好的，审美也不错。梁瓷收了两份礼物，心情由阴转晴。两人毕竟好几天没见，前段时间梁瓷重感冒发烧，病刚好又碰上生理期。算起来，两人虽然只是五天没见，但实际上已经有半个月时间没有这样那样了。下着雨的冬天又阴又冷，可傅司州身上暖的很，梁瓷抱着他压根不想离开。原本只是亲吻，可亲着亲着就变味了。她外套里面还有一件毛衣，身上衣服多，偏偏客厅冷，傅司州只敢伸手进去，却不敢脱她衣服。梁瓷被他弄得有些冒汗，越发急促的呼吸中，她终于忍不住：“进房间吧，傅司州。”“好。”他应了一声，将她拦腰抱了起来。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亮了又亮，是陈霁到家的信息，可两人谁都没有心思去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