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去看看吧!”许言道。
“嗯。”
小奶团子点了点头,跟许言一起走到了床边。
王秀才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小有些才气,因为家中贫困被人欺凌,是徐三娘子救的他。
后来他一边在徐家铺子里当个账房先生,一边在学堂念书,事后又因各种机缘跟徐三娘子成了夫妻,虽是入赘的,但夫妻两恩爱有加,前些年还考中了秀才。
今年,他也是参加了春闱,回京的路上才忽然失去了消息。
徐三娘子也是得了小奶团子的指点,尽量的在河边寻找着他的踪迹,这好不容易将他给找回来。
但找回来的人却是身受重伤,生命垂危。
这几日,许言来瞧过。
身上多处骨折,头部还有血块,其他的地方大大小小的也有一些小伤。
小奶团子把过脉之后,小脸便严肃了起来。
“许哥哥,你小心点将他扶起来。”小奶团子吩咐道。
“好。”
许言点了点头,将王秀才扶起来后,便见小奶团子从自己的荷包中将银针给取了出来,然后在边上一致排开。
她肉嘟嘟的小手轻轻的在银针上面拂过,迅速的取出了银针来,一根一根的缓缓的落在王秀才头部的穴位上。
徐三娘子在边上看着,手中的绣帕紧紧的攥在了一起,唇瓣也咬得死死的。
一小会儿的功夫之后,王秀才的脑袋上被扎得像刺猬一样。
许言见着,那扶着王秀才身子的手都下意识的在颤抖。
这时,就见小奶团子手心凝聚起了一股子内劲,手心缓缓的在那些银针的针尾上拂过,通过银针的针尾将内劲传入了他的大脑之中。
一刻钟过后!
小奶团子收了手。
银针的针尾还在继续的颤动着。
又过了小一刻钟的时间,针尾这才缓缓地停止了下来。
小奶团子这才一根一根的将银针给取了下来。
紧接着就见她从自己的口袋中取出了一枚花花绿绿的药丸来,塞进了王秀才的口中。
“许哥哥,将他放下吧!”小奶团子道。
“好。”
许言依言将人缓缓地放了下去,看着他脸部恢复了些红润,双眸微微合上,但气息却十分地平缓,许言便清楚王秀才暂时是不会有事了。
徐三娘子见此,也逐渐地放下了心来。
“苒苒,谢谢你!”
徐三娘子红着眼眶道谢道。
小丫头是他们一家人的救命恩人啊!
先是他们母子三人,现如今又是他的夫君。
“徐姨姨不用客气哒,叔叔吉人天相,过了这关必将前程似锦哒!”小奶团子笑眯眯的道。
徐三娘子闻言,破涕为笑。
看了床上躺着的夫君一眼,道:“我现在只求他能够平安顺遂,身体康健。”
“会哒,会哒!”
小奶团子说着,又重新取出了几枚药丸子来递给徐三娘子,“等叔叔醒来之后,就给他服下去,苒苒明日再给他来施针一次他之后就不会再头痛啦!”
“好。”
徐三娘子伸手接过,再次向小奶团子道了声谢。
小奶团子又给许言说了药方,让许言写下之后给王秀才送一些药过来。
许言都一一的记了下来。
从徐家出去后,天色已经泛黑了。
尽管知道小奶团子功夫不凡,但许言还是将小奶团子送回了县衙。
刚到县衙门口,就撞见了吊二郎铛,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从外边回来的萧敬尧。
“喂,木头,怎么是你送我家丫头回来的?闵慎行那小跟班呢?”
萧敬尧上前就揽住了许言的肩膀,一副我们哥两好的模样。
许言嫌弃的将他的手拿了下来,冷哼了一声,懒得搭理他。
“苒苒,你先进去吧,明日再去徐家的话,我还跟你一起去,很多问题许哥哥还要请教你呢!”
许言话落,就接到了萧敬尧那鄙视的眼神和奚落的话语,“堂堂许小神医,当初在京城可是出名的,怎么还要请教我家丫头?”
许言:“……”
“五叔父,你的嘴巴有点臭,还是别说话了!快熏死我了!”
这时,就见小奶团子捂着自己的鼻子,瓮声瓮气的开口。
“哈~”
萧敬尧用手哈了一口气,放在鼻子边闻了闻,有些嫌恶的闻了闻,“确实是有些臭哈,刚刚吃了几块毛豆腐!”
“闻着挺臭的,吃着还不错,没想到嘴却臭了!”
“哈~”
说完,萧敬尧还故意的朝小奶团子哈了几口气。
嫌弃的小奶团子立马就朝县衙内跑去。
许言:“……”
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从前一样不着调,幼稚!
夜晚,月黑风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