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当兵的挺吃香,特别是当干部的,而且听说陆寒洲还当了不小的官。是可以把媳妇带到部队去的大干部,嫁给了他,女人就可以直接跳出农门了。在那些人的眼中,陆寒洲现在就是一棵最好的大白菜,想拱他的猪,多了去了。可这么好的一棵白菜,却被这个妖精一样的女人无声无息地拱了!所以,看到他们还要公开秀恩爱,刘胜菊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了。刘胜菊被徐子矜的笑声给惹恼了:“大毛媳妇,你笑什么?我五大三粗不好吗?”“像你这样风一吹都会倒的样子,除了拖累男人,还能做什么?”此时,陆寒洲已经把徐子矜从自行车上抱下来了。听到这句,她笑呵呵地回道:“很好,好得很,五大三粗多好?”“上山砍得了柴、下田能插得了秧、打得了豺狼,赶得走流氓,谁说不好了?”“哦,不!五大三粗最大的优点是,流氓都怕。”“我笑的是我家寒洲性子太直,你这么明显的优点,他竟然没有发现。”“他这人啊,就是个直性子。”“就算想说你没有女人味、想说你丑,也不要这么实诚嘛,真话很伤人的不是?”“我娇弱没事,因为我家男人根本不需要我上山砍柴,更不需要我下田插秧。”“我跟你说,有本事的男人,都不需要女人的帮衬。”“在我们家,我只负责貌美如花,我男人完全能够负责赚钱养家。”“寒洲,你说我说的对不对?”陆寒洲并不是一个不讲情面的人,只不过谁要敢招惹他媳妇,那就绝不留情。自家媳妇的一番话,算是说到他心窝窝里去了。缓了缓神,平复了一下刚才起伏的心情,他朗声说道。“当然,真正的男人,哪里需要一个女人来帮衬?”“要女人帮衬的男人,那是无能的男人!”“媳妇儿,以后你就负责美美的就好,养家的事交给我!”夫妻俩一唱一和,刘胜菊气得脸色发青。说真心话,她今天是被陆家的排场给刺激到了。在她的心里,要不是徐子矜截胡,这些都是她妹妹的!而且刘胜菊还认为,她妹妹的,就是她的。“真不要脸!”这话一出,陆寒洲脸更黑了:“二嫂,看在你男人姓陆的份上,我尊你一声二嫂。”“今天是我和子矜的大喜之日,你这指桑骂槐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不会是脑子有病吧?”刘胜菊更生气了,可还没等她开口,徐子矜呵呵一笑:“她的确是脑子有病--红眼病!”“这种病无药可医,看在她这是不治之症的份上,你就忍忍吧!”“你们!”陆寒洲理也不理刘胜菊,抱起自家媳妇扬长而去。院子里的人全都抢糖果去了,因为徐子矜准备的全是大白兔。这种糖,农村里人真的很少见。于是,大家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寻找那些散落在四处的糖果上了,刚才发生的事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除了陆寒洲那帮接亲的战友外……“寒洲对他媳妇儿可真喜欢啊!”“那当然,有颜又有才,而且还善良贤慧的女人,哪个男人不喜欢?”“哈哈哈,小心被你媳妇听到,要不然你的耳朵又要遭殃了!”“我说错了吗?我又没说我媳妇不好!”在战友的打趣中,徐子矜被陆寒洲抱到了炕上。“来来来,压床童子先上床!”随着书记媳妇一声吆喝,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滋溜一下就爬到了床上。他在床上边滚边喊:“走进新房喜洋洋、新人托我来滚床。”“滚床滚床,儿孙满堂,先生贵子、再生姑娘……”小家伙一看就是“久经沙场”之人,小嘴“叭叭叭”地说得非常溜,一口气说了一大串。陆寒洲听得非常高兴,给了他一个两块钱的红包,这下不少人的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