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菀一脸迷茫,什么南疆蛊师?
见她“装傻”,李自行也没了耐心,神色格外阴沉。
“别以为你在帮常平做事,我就不敢动你了,不老实交代,我就算弄死你,常平也不敢说什么。”
沈菀像是被吓住了一样,一个劲地求饶,脑筋却转得飞快。
她和月澜来的时候,正好被李自行他们撞见,想必就是那一会儿,他们听到了南疆蛊师。
虽然不知道常平是怎么跟他们说的,但是听他们的话,似乎并不知道常平“中毒”一事,而且跟常平的关系也不像表面那么和谐。
沈菀眼珠子一转,惊恐地摆着手:“两位门主,你们就不要为难我了,我只是一个小奴婢,得罪不起常门主啊。”
她越是这么说,便越是证明常平有事瞒着他们。
秦旭素来脾气暴,撸着袖子便打算用武力胁迫沈菀张口,李自行装模作样地拦住了他。
“拂晓姑娘,你可想清楚了,得罪常平,你可能会死,但是得罪我们,只怕你现在就活不了。”
沈菀吓坏了,急忙道:“我说我说!常门主中了南疆蛊毒,时日无多,所以才会请了那两位南疆蛊师来救命的。”
李自行和秦旭皆是惊得脸色一变,但无一人流露出担忧之色。
他们质问沈菀,“此话当真?”
沈菀怯怯地点头,又哀求道:“奴婢不敢撒谎,还请两位门主别告诉常门主。”
李自行与秦旭说了什么,沈菀不得而知。
但她知道的是,这两人知晓常平“中毒”后,绝对会有所行动。
她迅速冲回药房,好在这个时候那些假大夫都去吃饭了,只有月澜还守在拂晓身旁。
沈菀赶紧与拂晓换回来,并告知了月澜燕风逸那边的情况以及自己的计划。
月澜斟酌后亦觉可行,便与沈菀收拾了一番,准备去见常平。
可巧的是,他们来的时候,正好和向天笑打了个照面。
向天笑揣着心事,神色本来有些凝重,但在见到他们二人的脸时,顿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常平咳嗽了两声,狐疑地盯着向天笑。
“你在笑什么?”
向天笑连忙掩饰自己的失态,“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二人丑得有些别致,不过往日倒是不曾见过,他们是谁?”
“我请来给风逸看病的,有什么问题吗?”
向天笑感慨:“常大哥对风逸这么好,想必燕城主在天之灵,一定会非常欣慰的。”
常平的脸色沉了沉,十分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昨夜我请你去流云阁,后来你怎么走了?而且我怎么听说你还有妻儿?”
向天笑表情一僵,谴责般地瞥了沈菀一眼,苦恼地摆摆手。
“可别提了,年轻时不懂事,欠的风流债。”
常平眸光闪烁,语重心长道:“既真的是弟妹和侄儿,你便得负起责任。这城主府内还有不少厢房,今日便把人带过来,我代你好生招待,免得他们娘俩受了委屈。”
向天笑感激地连声应下,背地里却忍不住腹诽,常平还真是千方百计地拿捏住他的把柄,得亏他真的没有妻子,不然可就遭殃了。
这么一想,向天笑将担忧的目光投向沈菀他们,不知道他们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治病要紧,常平便打算支开向天笑,向天笑正好表示要去看看燕风逸,常平也只好同意。
等他一走,常平便迫不及待地问:“两位可是准备好药了?”
月澜颔首,“所有的东西已经备齐,我们马上可以为门主治病。”
常平一喜,“那还不赶紧!”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常门主还需要再准备药引。”
常平皱着眉,“什么药引?”
“就是找一个活人放血,把噬骨虫引到他体内,这样也能保证常门主的安全,以防噬骨虫反噬。”
常平不假思索地应下,随手指着旁边的一个护卫,“就他了。”
那护卫背脊一僵,却是不敢反抗。
月澜却道:“常门主,这药引最好是一个身体虚弱、常年服药之人。”
身体虚弱,常年服药,常平立马就想到了燕风逸。
他立即派人去把燕风逸带来,反正燕风逸也活不了多久了,正好当他的药引。
燕风逸很快就来了,一同来的还有向天笑。
“常大哥,这是什么情况?”
常平假惺惺道:“风逸,这两位是我特地请来给你治病的大夫,你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