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段鹜拍了拍他，这种撒娇让他无比熟悉。</P>

爱是一个变量，和性一样由生理的本能操控，这是从前段鹜一直以来的认知。</P>

当荷尔蒙退却的时候，爱人就成了有过特殊关系的普通人，段鹜还没有入修罗道的时候，就不相信爱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P>

如今他还是不确定，但龙神没有记忆依旧能反复的爱上他这件事情，突然对他内心的命题发起了一些挑战。</P>

爱或许也是一个定量，足够坚韧的时候，无论多少次都会爱上同一个人。</P>

他想起情侣间最喜欢问得那句话，转头看着乌啸云“爱我吗？”</P>

“爱，爱死了，最爱夫人了！”</P>

“但是爱会变腻，你对我全部的兴趣消失后，不再心动。”</P>

乌啸云“不，我会一直爱夫人！”</P>

每个世界里，他们都能恩爱到老，可这些小世界对于神的寿命来说不过沧海一粟，神的寿命太长了</P>

段鹜知道自己爱上了小龙神，因为他开始担心小龙神在千万年的一尘不变中，突然就不再动心。</P>

开始对未来有了考量，是他判定自我爱的证据。</P>

段鹜揉了揉他的脸颊，刚毅又成熟的面容里还有一丝纯情的稚气“跟我在一起，是永远不能反悔的”</P>

“后悔也走不掉，只会被我丢进炼狱轮回里，等再次爱上我，才能出来。”</P>

修罗道是至情道，爱上一个人后，意味着历练的所有轮回世界他都拥有爱人的记忆。</P>

这是历代修罗道的传人失败的原因，爱是一种可怕的情绪，明明清晰的在心头，能回应这份感情的人却已经成为了一抔黄土。</P>

为了杜绝这种可能性，修罗道又成了无情道。</P>

不是不能，是不敢。</P>

神，是他最好的伴侣，但神却又是来自于天地之间没有情感与道德束缚飘渺存在。</P>

他们并不追求忠诚于一位伴侣，也不追求永恒，这样的感情过分不对等，哪怕龙神再示爱追求，段鹜始终没有给予过回应。</P>

他喜欢龙神，但要交付真心，这条龙还远远不够格。</P>

原本以为这件事情没有答案，神灭之地来了。</P>

乌啸云见他想的入神，怕段鹜不相信自己，左手举过头顶认真发誓“爱，永远都爱，绝对不后悔，只爱夫人一个。”</P>

段鹜按下他的手“你不用对天发誓，你违背了誓言，我会亲自劈你，轮不着老天爷来管。”</P>

乌啸云不知道如何才能表达自己的真心，不到心跳停止的那一刻，人很难证明自己的爱会有多久，他连忙拍了拍胸脯“我每一天都会好好爱你，直到我死了。”</P>

段鹜点点头，伸了个懒腰，从这种情情爱爱的情绪里跳脱出来。</P>

已经聊的够多了，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强烈的在轮回之中来确定，他们之间是否算是爱。</P>

一场游戏也好，一场任务也罢，说了爱还不信那就是自寻烦恼。</P>

段鹜通常不会这么做，但唯独这次，或许是乌啸云和龙神的灵魂印记重叠度太高，以至于他有些恍惚，是否二人又回到了神山之上。</P>

那条龙从前追人的时候，比如今腻味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