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桃说道:“昨天春竹说今天有事情,和奴婢换了,今日是奴婢守夜。”桑榆若有所思的一声,转眼看到昨天春竹摘的梅花,对之桃说:“那梅花的香气我闻着不舒服,把花扔了吧。”之桃有些诧异,没有问,把花瓶里的梅花拿了出去。</P>
邀月阁里,张玉站在正厅里。桑榆看着张玉说道:“这几天一直是心神不宁,昨天夜里没有睡好,一直在做梦,梦的都是曾王爷的事情,曾王爷对我说身上觉得冷,要我准备冬衣。快到曾王百日了,你去准备一些纸人纸马还有一些冬衣,三日后我要到曾王的墓前烧纸,之后回曾王府住上几天。你去安排一下,我会告诉王爷的。”</P>
三日之后的清晨,大门口张玉已经把桑榆需要的东西准备好。景宸和桑榆一同走到大门口,景宸说道:“这几天公事繁忙,今日就不能陪王妃祭奠曾王爷。墓地里阴气太重,王妃不要停留太久,在曾王府要好好休息,不要想过去的事情。”</P>
桑榆努力把自己的表情调整到最好,耐心地说道:“可能是太想父亲了,住上几日就会好些,王爷放心吧,王府若是有事情,就让张玉叫我回来。春竹细心,邀月阁就让春竹看着吧。”</P>
出城后道路有些崎岖,车辆有些颠簸,桑榆在车上捂着自己的肚子,不让肚子颠起来,同车的之桃问道:“王妃的身子这样的重,为什么不等到生下孩子之后再来看老王爷?”桑榆若有所思地说道:“心里总是放不下,生下孩子还有坐月子至少还要半年,心里的苦楚去向父亲说说。”</P>
来到墓地,墓碑前已经摆好供品。桑榆对旁边的之桃说道:“离我远一点,我要和父亲说几句悄悄话。”之桃和盼云、冬卉退到到很远的地方。看到自己身边已经没有人了,看着墓碑上父亲的名字,眼中的泪水扑簌簌地落下来,桑榆悲伤地说道:“父亲,你看到了吗,景宸的心里没有我,睿王最喜欢的月灵,当着我的面和春竹偷欢,父亲我要怎么办?就这样隐忍下去吗?父亲你是男人,是每一男人都是这样处处留情吗?我母亲在您心中是不是只是一次偶遇呢?父亲你若是知道就托梦给我,告诉我要怎么做?”</P>
桑榆把头埋在墓碑前轻轻地哭泣着,她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远处的之桃看到桑榆一直趴在墓碑前,没有动,就来到桑榆身旁,看到桑榆伏在地上,急忙搀扶起桑榆,登上马车。</P>
桑榆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曾王府的浮曲阁里,桑榆睁开眼睛,看到之桃和魏医官都在,似乎看到了自己的亲人。</P>
魏医官说道:“王妃的胎像没有问题,只是王妃忧思过多,这样不利于孕妇养胎,王妃已经有六个月了,已经过了最危险的时候,若是引起早产,情况就不好了,早产的孩子多半都会夭折,王妃不要思虑过多,大局为重。”</P>
桑榆看到魏医官很是高兴说道:“请魏医官给我一剂良方,让南云在曾王府住上几天,没有南云心里总是没有着落,不知魏医官可否同意?”</P>
之桃笑着说道:“请魏医官时,奴婢让南云姑姑也过来,这几日南云姑姑就和王妃作伴,在曾王府住上几天。”之桃咯咯的笑声让桑榆稍许快乐。</P>
桑榆和南云走在曾王府的小路上,南云说道:“王妃不必为春竹和王爷事情难过,当初让春竹做通房,王妃也是同意的,王爷在各院都有通房。王妃现在是六个月的身孕,月侧妃快四个月了,已经不能伺候王爷了,丝厢阁里的秋华就是通房,月侧妃那样一个抓尖的人不是也容下通房在自己的眼前吗?”</P>
桑榆很是委屈,说道:“让春竹做通房时,我知道春竹会分走王爷的一份心,可是不要当着我的面,他们当着我的面,我真是受不了?”泪水又在眼中打转。</P>
南云看着委屈的桑榆,劝慰道:“天下的女人都是一样的,想想常年征战的曾王爷,一年一年都不在王府,王府里还有那么多如花一样的女人,王妃还记得贵妃娘娘和贤妃娘娘吗?多么的尊贵,可是都不是王爷喜欢的样子,王爷喜欢如才人、喜欢古纳才人还有秋丽才人,可是不管你是什么样子的,只要王爷不在,美丽都是虚度,只能等待。王妃不要和春竹一个小小的通房计较了,春竹终究是自己人,反正也要有个通房,是自己可心的人是放心的,王府的宫女还不是在王妃的手中吗?”</P>
曾王府人少,清净。桑榆开始平静的养胎生活,每日和南云一起写字,绣花,以前最不喜欢的女红现在是桑榆每日的必修内容,正好躲开睿王府乌烟瘴气的日子。桑榆已经让拉姆去睿王府传话,多住上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