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正召斜靠着洞壁，站在她下面，抬头道：“你这样不行，下来。”</P>

张斓使劲撑着，摇头，“不用不用，行的。”</P>

“我又不会吃了你，下来。”</P>

张斓不出声，趴在洞壁上一动不动，尽量不让自己滑下去。</P>

“喂，让你下来听到没？”江正召无奈道：“你以为你的手臂是铁打的？这么撑着，用不了半刻钟就废了。下来！”</P>

“不要。”张斓弱弱的说了句。手确实很酸，但不能下去啊。这个洞只站的下一个人，要是站两个人，根本动都动不了。</P>

“啊！有蛇！”江正召叫道。</P>

张斓吓了跳，突然觉得，脚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尖叫一声，手松了松，直接滑下来。</P>

江正召头让了让，伸手拉了一把，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整个洞塞满。</P>

“女人果然都怕蛇。”</P>

“哪里？哪里？！”张斓还有些惊魂未定，不停跺着脚，就怕蛇会沿着自己的脚爬上来。</P>

“被我赶跑了。”江正召很淡定的说。</P>

张斓缓了缓，抬头，怒道：“你骗我！”</P>

“想不到你这么矮。”江正召调侃道。还伸出手比了比，高过她一头有余。比完后，双手没再放下去，尽量撑着洞壁不碰到她。</P>

张斓也尽量向后贴着洞壁，但洞只有这么小，二人再努力，身体仍是贴着，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的体形和温度。</P>

江正召也觉得尴尬，建议道：“要不，我转个身吧？”</P>

“不用不用。”张斓摇头道，又觉得不对，急忙解释，“这里太小，都、都动不了了。”</P>

“也对。”江正召微微清清嗓子，想缓解下尴尬，“其实，这里乌漆墨黑，什么都看不见。我、我不会对任何人说，你放心。”</P>

张斓点点头，一会，想到这里这么黑，他应该看不到，不自然的‘噢’了一声。</P>

很长时间，二人无话。</P>

又过了一会，张斓小声道：“我、我好像闻到烟味。”</P>

“是。”江正召一直担心烟会不会越来越大，毕竟这个小洞连通风的孔都没有。</P>

半晌，张斓轻轻说：“我们，不会死这里吧？”之前，戴大哥满是鲜血的脸，像是在脑中定格。</P>

“这里是地牢，常年阴暗潮湿。之前，你点的那堆稻草都烧不起来。虽然有火油，但我估计这里点的着的东西不多，就是烟会比较大。只要躲过杀人的侍卫，就能逃出去，最多几刻钟。顾侯爷攻城，他们自己也要逃命的。”江正召安慰道。</P>

好像有道理，张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