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武界”，比武基本上只有两种模式，一种是分胜负，不论生死；另一种就是点到为止的单纯以武会友，也即为一般意义上的“切磋”。

由于此番比武，是官方主持，且事先定下“不死人”的规矩，所以，龚老强调“切磋”二字，没有任何问题。

可要是按照古武界“切磋”来论，于空先一步触及高铭，已是技高一筹表现，之所以从表面上来看受伤更重，但真正古武强者都知道，那是因为他强行收力引发，并非实力原因。

龚老当场质问，实际给了主持比武的官方，出了一道大难题！

“李老，您是公证人，您以为，第一场，该如何论输赢？”侯海平无法回答龚老，只能将事情推给“金陵古武界”扛把子李家家主李承天。

李承天今年快六十，武道境界不高不低，处于“天境巅峰”，在武道之风并不是很盛行的“金陵城”，算是顶尖高手了。

然而，境界更高的龚老都没能发现的事情，李承天更是无法看出来，因此，他也不清楚应该怎么断定合适。

“侯会长，胜负一目了然，还需要多说吗？”高铭突然开口，显然是想尽快确定自己获胜。

“没错！”熊家阵营里，熊家大少熊霸站出来大声道:“姓于的负重伤无力再战，高前辈几无损伤，可见胜负已分。”

“一派胡言！”龚老道:“于空剑若刺入高铭，他早就死了！因为顾忌‘不杀人’，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难道说，这也有错？”

“当然没错，但可以伤人而后退！可姓于的没有能力这样做，当然是技差一等！李前辈，不知道我这样说对不对呢？”身材比普通人高出一个头的熊霸，声音洪亮，大声发问。

“这话……倒也没错。”李承天说完，转首看向“警卫总局东南分局”副局长张如山，问道:“张局长以为如何？”

官方历来有自己的边界，不参与“古武界”的事，只是这次比武有些不同，故派出副局长张如山充当公证人，本意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却不料被问到。

张如山虽然和云峰不对付，但这并不代表什么，毕竟作为一名普通人，让他判断比武胜负，难度太大了！况且，林天海局长早上还特意给他打电话，提醒“能不说话，尽量不要说！”

在领导有交待，事实上也不懂的情况下，张如山又将裁决权推给李承天了，并且表示“李老无论怎么决定，我都同意。”

“龚老，能够利用规则，本身也是一种能力吧？不知道您老以为呢？”

只要是人，都会受到自己身处的大环境影响。

龚老也好，其余“古武高手”也罢，但凡接触现实社会，都很难否认李承天刚刚那个观点，利用法律或者规则漏洞是一种能力体现，这在社会当中，基本上是一种共识，所以，古武强者们，很难否定这个观点。

等上大约半分钟。

李承天见龚老依旧保持沉默，情知对方也是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