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会骂人的。
这下子换刁氏郁闷,往前不是,往后不是,见已经离得很远,四周又无埋伏痕迹,索性停下不动。
她才是真的要呕吐血!杨一那憨货便算了,臭小子凑个什么热闹?就那小身板,她都怕卷进去会被人踩折胳膊!
“你说老三是不是以前猪脑子吃多了,被养瘸了?”
一场血战就在眼前,刁氏却只顾忧心忡忡。
沈知夏哭笑不得。
咱家一年也吃不上两回猪脑子啊……
可她的吐槽只能埋心底。
四下一看。
空荡荡的板车上竟只剩自己一人。
沈知夏狠狠拍了下刁氏的胳膊。
“要死啦你!”刁氏吃疼,回过头一看,也跟着变了脸色,“老四呢?”
前面,沈鸣秋使劲追赶杨一。
并无找到沈宴冬的身影。
这傻孩子怎一转眼就不见了去处?
“难不成,进树林里啦?”刁氏眺望向茶馆左侧,足隔一里处有座山包,她迟疑挠了挠头。
大丫头说过,老四命里有缺,注定难开窍,可天生锦鲤运,能遇难呈祥。
如今要开始应验呢?
——
茶馆内。
蔚达命令官差将犯人与村民护住,自己则持刀站到最前面,扫了眼蒙面汉子,冷笑声。
“袭击朝廷命官乃是杀头重罪,尔等胆敢埋伏于此,必有所图,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他们这一行人,要么是犯人,要么是流民,实在不像是该被抢的样子。
便真是遇上劫道者,对方在认出官府身份后,也该思量下值不值当。
领头的汉子发出猖狂笑声:“老子就看不得朝廷的人欺压百姓,诸位莫怕,我等只杀官兵,不伤其余!”
流放犯们闻声脚下一顿。
村民们却是逃得更起劲,边逃还边喊。
“蔚大人,你们别管咱,砍死他丫的!”
“还想骗你祖奶奶?沈家大姑娘早就教过咱,事出反常必有妖!天底下还能有不打砸抢的强盗?我呸!”
“好日子可就在眼前了,谁上当谁是憨批!”
为了不当憨批,犯人们这才又开始四窜逃跑。
几句话把对峙中的两伙人都给喊愣住。
蒙面汉子竟纳闷地朝蔚达问了句:“沈家大姑娘是何人?”
蔚达能告诉他吗?反手给他一刀还差不多!
虽然他亦是在心中啧啧称奇。
怪不得这一路上,总见她与流民唠嗑,唠得原来是这些啊。
——
那头。
沈春行未出林子,先碰见一鬼。
许是被手间令牌所吸引。
来者胸膛处开了个三寸来长,两指深的伤口,白骨森森,鲜血糊了整脸。
竟像是被一刀毙命。
她扫了扫那张满是横肉的脸,在感慨其刀法高深的同时,不由翘起嘴角,唏嘘了句。
“害人终害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