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习惯了连名带姓的叫老男人周越深。
这会儿还真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叫过了。
周越深闻言,咬牙切齿:“真想不起来了?”
司念茫然的望着他道:“真,真想不起来了。”
周越深有些生气,这女人是利用完就忘了?
她记不得当时是怎么为了气别的男人唤他老公了了?
周越深声音沙哑,手穿过司念,抱紧她,“那我让你想起来。”
说着,周越深大手压住她后脑勺,俯身人压倒在床上。
坚硬的木床偶尔发出嘎吱的声音,被褥陷在木中,紧贴的没有一丝缝隙。
没有孩子睡隔壁,两人的动静大了许多。
大黄警惕的抬头,左右扫了一眼,见没有可疑的动静,又闭眼睡了过去。
八月三十这天,司念打算提前去学校报到。
她是不打算住宿的,因为司念发现学校离这里居然只有走十分钟就到了。
公交车更是只有两个站。
而且这边的路特别平坦,晚上看着虽然怪渗人的,但是白天两边都是交错的银杏树,风景特别的好。
很多人骑着自行车来来往往。
司念己经怀念她的自行车了。
周越深牵着她,司念走路的姿势还有些不太正常,小老二察觉不对,仰头问她是不是崴到脚了。
司念一边掐着男人的手,一边笑着说是有点。
小老二立即扶着她说:“那妈妈你小心点,我扶着你。”
周泽东牵着妹妹,看着弟弟在妈妈面前献殷勤,就觉得眼睛疼。
他干脆移开目光,眼不见为净。
周越深被掐也没有露出别的表情,一脸正派。
学校大门口,一走过去就能看见迎新的学长学姐们,有些手臂上还贴着志愿者三个字,看司念一家人,还热情的过来打招呼。
这家子有老有小,又有年轻,本来有些搞不懂是什么组合的,但看那男人和年轻的少女十指相扣的样子,大家似乎都明白了什么。
实话说,大学结婚有孩子,在他们这边,确实是不算奇怪的事情。
“学妹,这边请,我带你去报到。”
“谢谢。”司念本来还嫌热的,偏周越深怎么也不放开,她无奈,只得瞪他一眼,一家人跟着对方走了进去,听对方问是不是结婚了,她首接道:“对,我结婚了,这时我丈夫还有我的三个小拖油瓶。”
小老二牵着司念的另一只手,闻言好奇的问:“妈妈,什么是拖油瓶啊。”
司念笑道:“就是拖后腿的。”
“妈妈,我没拖你后腿啊。”小老二茫然道。
领路的学长本以为周泽东周泽寒是她的弟弟,毕竟两个孩子看起来也不小了,司念一副十七八岁的样子,怎么可能有十来岁的孩子。
这会儿听到这话,震惊地看向司念,即便是他们学校有结婚读书的,这样的情况,他还是头一回见,说话都有点结巴了,“学……学妹你结婚都这么久了啊。”
司念没忍住笑了,“哈哈,吓到你了吗?我结婚没多久,他们怎么看也不可能是我亲生的吧,他们是我的养子养女。”
学长擦了一把冷汗,他虽然听说有些地方十三西岁就有女孩子结婚了,但这会儿还是十分惊悚的。
司念一边和对方说着,一边拉着周越深的手,跟着对方去专业报到。
交录取通知书,填自己的信息。
报道还是挺简单的,本来分宿舍的时候,司念不打算要的,但是她想着偶尔还能歇歇,放点东西也方便,于是也申请了宿舍。
这会儿的宿舍和未来差别很大,只是五层楼的房子,步梯楼,装修有些老旧。
很有年代的房子了。
司念的宿舍在三楼,不是很高,宿舍西人住,上下床。
里面打扫的倒是很干净的,司念是第一个报到的人。
不过不好的是,并没有独立卫生间。
好在她只是偶尔过来歇息一下。
司念看着宿舍,有种回到了她初中时期的感觉。
那会儿她在镇上读书,也是这样的宿舍,上个厕所还要穿过半个校园,特别的不方便。
不过现在这个年代,能有这样的宿舍己经很不错了。
要知道很多学校,都是八个人住一间的。
比她预想的要好。
床是铁床,地下垫的是木板,上面的被褥是学校分配好的,倒是不用自己特意去买。
小老二好奇的摸了摸床,说:“妈妈妈妈,这个床好小,没有爸爸妈妈的床大。”
司念笑着道:“当然,因为这里只能睡一个人。”
小老二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觉得这个床没有家里的好。
这就是宿舍吗,他一点都不向往了。
还是在家里好。
不过妈妈说晚上都要回家的,他也就不担心了。
虽然己经垫好了,但是司念还是打算打扫一番。
周越深帮她打了水,来来回回的擦拭床和衣柜。
小老大帮忙扫地,把整个宿舍的地都拖干净了。
等其他人来的时候,就看着这一家子打扫卫生。
本来还有些惊讶的,结果一抬眼,愣住了。
“小孩哥?”
周泽东一脸疑惑的抬头,却见一个青年吃惊的望着自己。
他皱眉,“你是?”
对方愣住,随即哭笑不得的道:“这就忘了,我就是和你在火车上下五子棋的哥哥啊。”
他说完有吃惊,这一家子怎么在学校,今儿个不是来报到的日子?
奇了怪了。
难道他们家里也有人在这里读书。
之前和他的两个女生也抱着书走了过来。
然后都惊呆了:“你们这是……”
他们话还没说完,青年就一拍脑袋道:“啊,我知道了,你们是不是学校请来打扫卫生的。”
“不愧是京大,待遇真好!”
司念:“”
“辛苦了小弟弟,这么小就要跟着家里出来工作了。”
“来,哥哥给你吃糖。”
周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