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后,欧阳竹影将麦喀士拖人带来的礼物交到萧玉手里,开着玩笑说:“萧姐,看得出麦喀士倒是深情得很,至今未娶。不知道姐夫知道,会吃出什么样的醋味?”
“他倒是说到做到,此生只将妻子之位空留出来。可他依旧儿女成群。”
这时的麦喀士已经是家族企业的实际控制人。儿女成群,才是家族财富传承的基础。
“你说,萧姐,他是真喜欢你,还是依旧没有放下在印度做同类产品的心思?”
亲密如家人,您你之别,就是情感距离。
“喜欢是真喜欢,心思还是那心思。”萧玉接过礼物,随手打开。
“真漂亮!”欧阳竹影叹道。
打开的盒子里是一个色彩富丽如法国宫廷建筑的印度风格的手工手绘花瓶,边上还有一个小小的非洲黑木雕就的人像。
“这不是麦喀士自己吗?倒真是雕得栩栩如生,像足他本人。”
萧玉从盒底拿起一张用古老方法折叠起来的信纸,小心展开。
电脑风行的年代,麦喀士还是习惯用自己手写的便条与自己亲密的朋友交流。字,是一种古老的贵族的字体,类似中国古老的书法,看起来好看,认起来吃力。
信纸是家族专用的私人订制纸张,有着好闻的隐约的幽香。
开头的称呼倒是两个标准的楷体:萧玉。
麦喀士说过,他要为萧玉学会中文。这事,他倒是做得不错,听听说说,日常交流倒也无碍。至于书写,他最后笑着放弃了:“中国文字是世界上最难书写的文字。我得像画画一样描出来。”最后,他只是将萧玉二字描成规整的楷书。
“他在非洲。黑木雕是他的非洲工厂开业时,他自己的作品。这樽花瓶,是他跑去朋友工厂自己向师傅学着做的。”
萧玉读完纸条,抬头说道。她小心地按原样折回信纸。这种折叠方法复杂有趣,稍一分心,就会错位。
“他倒是闲心风雅。萧姐,你就一点心都没动过?”欧阳竹影侧头,突然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