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成挥了挥手,麾下亲卫捧着一个锦盒上前,打开锦盒就见面前是金灿灿的一片。
“阿弥陀佛,无功不受禄,并且白云寺非是名利场,不敢受此大礼,还请施主收回。”
白云禅师并不愿意掺和进王朝争霸中去。
更何况如今天下大势已经逐渐明朗。
如果单从玄门法术上,是无法推断出谁能夺取天下。
可是炎黄已成气候,方方面面都已经展现出气吞山河的大势,经济、军事、人口、民心,以及占领领地,都已经具有着绝对的优势。
并且人家是一点错误都不犯,稳扎稳打,占领一地后就要巩固该地盘。
完全不像是过去的争天下,一个城池要来来回回的轮换十几次,你方唱罢我登场。
只要被炎黄大军吞并占据的城池,那就绝对不会吐出来。
反观另外三家,走到哪里祸祸到哪里,已经到了人憎狗厌的地步。
所以白云禅师更不愿意去招惹炎黄。
赵天成依旧笑眯眯的看着白云禅师:“赵某早闻白云禅师有通天彻地的手段神通,今日特意来请白云禅师与赵某一同下山,共谋大事,他日功成之际,白云禅师当为护国法师,佛门禅院亦为国教。”
“施主说笑,贫僧粗浅道行,哪里担得起施主夸耀。”白云禅师满脸慈悲,心中却是苦不堪言。
任赵天成许下的诺言如何天花乱坠,那都有一个大前提,这事能办好办成。
而这事大概率是办不成的,甚至可以说是绝对办不成。
炎黄的许多政策早就不是秘密,炎黄接纳玄门修行者与妖怪,这也让炎黄内组成了强大的组织城隍司。
那已经不是单一一两个大神通者能够对抗。
哪怕是他自认为修为能列入天下前十,面对城隍司这种庞然大物,也是螳臂当车。
赵天成见白云禅师一再的拒绝自己,这让他逐渐不耐烦起来。
以前的赵天成作为商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对每个人都是处处礼让,可是自从起义之后,他的天性彻底的放开。
如果是为了某些利益,他还能稍稍的低头谦卑忍让,可是如果被接连拒绝或者反驳,他就会失去耐心。
“白云禅师,你有所不知,那炎黄绝非善类,戕害玄门中人,与妖族为伍,将人族当作饵料喂养妖族,他日若是一统天下,只怕人族危矣,赵某也是不忍天下为炎黄荼毒,所以特来请白云禅师相助,共同讨贼,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阿弥陀佛。”白云禅师怎么可能会相信这种话,赵天成和那炎黄谁荼毒百姓,谁又救苦救难,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
他早前就看过远方金龙气运凌空盘旋,那气运金龙宏大浩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
作为玄门中人,白云禅师虽然不是很擅长占卜,可是观风望气还是懂的。
特别是一个国家的气运,只要看上一眼,就能发现这个国家的某些弊病。
如果炎黄真拿活人喂养妖怪,那么气运金龙绝对不会那么纯洁神圣。
白云禅师可是活了两百多岁,他是见证过暨朝最鼎盛时期,即便是暨朝最鼎盛时期的气运,也没有炎黄的气运那么纯正。
所以说炎黄拿活人喂养妖怪,绝对是无稽之谈。
反而是赵天成身上的气运斑驳不纯,只怕是从他起义之后,就一路祸害过来的。
这种人得了天下,那才是对天下的不负责任。
赵天成看向来往的香客:“这些香客都是附近村落城镇的百姓吧?不知道佛主能否保佑的了他们免于刀兵。”
白云禅师瞳孔骤然收缩,惊愕的抬起头,旋即念诵佛号:“阿弥陀佛,若是施主觉得贫僧能有些用处,贫僧就与施主走上一遭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