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犀利,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生了大气了。
汪广洋看了诏书以后,吓坏了,当天晚上就自尽了。
他这一死不要紧,他的宠妾陈氏,听说他死了。
当场就跟着自尽了,老朱刚开始还很感动来着,想着要好好表彰一下此女侍夫的妇道。
可仔细一问,发现这女的是罪臣之女。
罪臣之女在这时候,都是赏赐给人家勋爵享用的。
汪广洋是文人,怎么纳罪臣之女为妾?
“查,给咱查。”
这一波未平,另一波又起,洪武十三年正月二日,涂节举报胡惟庸谋反,御史商暠也告发胡惟庸谋反。
老朱令群臣审问,牵扯出了涂节和陈宁。
都说是涂节见胡惟庸成不了事,这才告发的胡惟庸。
不可不杀。
于是,胡惟庸、陈宁、涂节卒。
而这事还远远没有结束,在这之后只要老朱看不顺眼的,都可以安个胡惟庸党杀之。
要弄死胡惟庸,那他的党派自然也不能放过,刚刚平叛成功的丁玉,大都督的职位屁股还没坐热呢。
全家就被下狱砍头,此事还牵扯到了不少人。
其中,已经告老的宋濂长孙,宋慎居然牵扯了进去,老朱大发雷霆,当即就忍不住怒道。
“咱待他,待他们宋家,何其厚道,子孙皆在朝为官。”
“宋慎他居然敢参与谋逆,咱不信宋濂不知道。”
“杀了他,给咱杀了他,全家都给咱杀个干净。”
老朱本就不是好说话的,气头上的他也没人敢去触霉头。
“不成。”
女子端庄缓和的声音传来,老朱抬头就看见自家妹子来了,她身后还跟着一脸凝重的朱标。
宫人们见状,吓了一跳,连忙连滚带爬地下去了。
还不忘走得远远的,把独处的空间留给了这一家三口。
“怎么不成?”老朱看到自家媳妇,直冲脑门儿的怒火稍微降了些“妹子,这事你别管。”
说罢,他又抬头看向朱标“有什么话你跟咱说不就行了,知道你娘辛苦,你还去烦她。”
在他辛苦的努力下,如今后宫的人数规模已经不小。
马皇后要为他管理后宫,教养他的子女们还是很忙的。
朱标低下头,宋濂是他的老师,他能不管吗?
“怎么不要我管?”马皇后上前,嗔了丈夫一眼“宋先生是太子的老师,且洪武十年就告老了。”
“宋慎的事,他是断然不知道的,宋慎有错你罚他一个人就好了,何必牵扯宋先生旁的族人?”
“百姓请老师,都需要以礼相待,何况是帝王家?”
“陛下无论如何,也该网开一面,才不枉尊师重道一说。”
更何况,宋先生的性子,她也是知道的。
向来只专注读书,研究学问,不管党争虚荣的。
可惜,老朱此时正在气头上,根本就听不进去。
“妹子,后宫不得干政,咱说了不要你管就不要你管。”
老师怎么了?读书人怎么了?
没有教养好自己的儿孙,难不成就不是错处了?
“传膳!”
他大步走向饭厅,马皇后则摁下正着急要说话的朱标,示意他不要着急,自己则缓步跟了上去。
朱标再急也没法子,只得强忍着一肚子的话跟了上去。
很快,四菜一汤已经上齐,老朱啃着羊肉大快朵颐,却见媳妇和好大儿并不动筷子。
好大儿还年轻,饿一饿无所谓,媳妇身子骨弱。
那可饿不得,担忧地望着自家婆娘。
“妹子,你怎么不吃,是不是这些菜不合胃口?”
不应该啊,他吃着就不错,这羊肉得劲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