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啧了一声:“那只老虎也太废物了,几分钟都拖不住。”
迅羽从天上飞了下来,落到地面时收起了背上洁白的双持,冷笑:“你说得轻巧,你倒是和他去切磋切磋看看。”
更何况,他还没能和槐序切磋呢。
刚到目的地,这人就好像感应到了什么一样,转头就折返回去了,速度还贼快,他差点追不上。
苏渔虽然没动过去父留子的心思,但……
她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向脸色格外铁青难看的槐序,眼眶慢慢红了:“你刚才说的那话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不要崽子,也不要我。”
“那我还留着你做什么?”
槐序呼吸一滞,脸上冷漠的神情逐渐变得柔和,他小心翼翼的看向苏渔,解释:“渔渔,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苏渔冷笑:“崽子还有一个月就要出生了,你这个亲生阿父,却跟我说不要ta!”
槐序内心着急又后悔,他薄唇张开又合上,想要说什么,可在玉京他们的视线下,他又说不出来。
槐序咬咬牙,上前一步将玉京怀里的苏渔抢了过来,抱着她闪身离开。
他的动作太快,苏渔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换了个地方,站在了密林里一处平坦的,开着漂亮花朵的地方。
没等她生气,槐序便快速将她松开,随后往后退后两步,扑通一下,在她面前跪下了,老老实实的认错:“我错了,渔渔。”
苏渔傻眼了:“!”
原本堵在胸腔里的那股闷气瞬间消散,她急的上前拽他:“你干什么,快起来!”
好端端的,跪下来干什么?
槐序没起来,握着她的手,认认真真的诚恳道歉:“渔渔,是我的错,是我自私,是我想当然了,没站在你的立场去为你考虑。”
“我……我刚才是想着,这胎崽崽情况不明,我害怕ta们会伤害到你,害怕你的身体会因此再次变差,才会动了那种念头。”
“渔渔,对不起,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也好,能不能别生气了?”
“也能不能……别听那只蛇的话,去父留子什么的……”
槐序心里本就没什么安全感,刚才听到玉京说的那些话,心都凉了半截,若不是苏渔被他抱着……
槐序咬了咬牙,眼眶微红,眸中泛起了淡淡的水雾,他屈膝往苏渔的方向挪动几步,可怜兮兮的看向她:“渔渔,我知错了,你原谅我,好吗?我不想崽崽生下来没有阿父……”
苏渔:“……你现在倒知道自己是崽崽的阿父了。
她叹息:“我就没想过去父留子。”
她只是想给这只乱说话的鱼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知道,有些伤人的话,是不能随便乱说的。
谁知道,这鱼闷不吭声的,把她抱进密林里,对着她啪叽一下跪下了……
苏渔心中感叹。
槐序和任青可真是两个极端。
任青是害怕她不留。
他是怕崽子会伤害到她不想留。
不愧是同一时期被她收进来的兽夫,一个比一个难搞。
苏渔垂眸看他,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刚想说话,前方的灌木丛中忽然传出了一道轻微的‘嗬嗬’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