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了动身子，</P>

“五两。”</P>

这声音……清冽，空灵。</P>

但……</P>

宋笙笙：！！大哥，你是来搞慈善的吗！</P>

她拿的这两样东西，可都不是什么杂草啊——！</P>

宋笙笙真的很想掐着这个男人的脖子问他，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卖的灵材的珍贵性啊！</P>

小老头：……人家让你占便宜还不好了，你这女娃娃，要我说就是太不识好歹了。</P>

宋笙笙：……</P>

“五两？”</P>

她提高音量，反问道。</P>

这下男人倒是一点都不沉默了，非常干脆道：</P>

“五两。”</P>

“只给有缘人。”</P>

男人抬起头来，露出被厚重又长的刘海遮住的眼睛，</P>

是灰色的。</P>

清澈如汪泉，</P>

这瞳色让她有些呆滞，</P>

今晚……着实受到了不少的惊吓。</P>

“……好。”</P>

宋笙笙不再纠结，掏出钱给这个大傻子。</P>

这下她是真的觉得旁边那老头说的真对，这个人啊，是真的傻。</P>

她直接转身准备回去，</P>

男人却叫住了她，</P>

“小友，有缘人，这个给你。”</P>

男人或许是不习惯说那么长的话，语调有些生硬，</P>

他那脏兮兮的手上此时正拿着一颗灰蒙蒙的小珠子，</P>

正是宋笙笙刚刚选中的那颗。</P>

“两个，效果更好。”</P>

男人耐心解释。</P>

宋笙笙挑眉，接过珠子。</P>

“有什么用？”</P>

虽然刚刚她买了一个，但只是直觉告诉她，这个珠子是个好东西，对她有用。</P>

但她是真不知道这珠子有什么用。</P>

男人低下了头，不再说话，从宋笙笙这个角度来看，只能看到他的头顶。</P>

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别和我说话的气质。</P>

宋笙笙：……好，很好。</P>

她转身就走，这个男人明显是不会告诉她的。</P>

小老头凑近，还闻了闻宋笙笙手上的珠子，嘀咕道：</P>

“这味道，还真是有点小熟悉。”</P>

宋笙笙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P>

“你靠闻都能闻出来？”</P>

对于女人的呛声，小老头倒是面色如常，丝毫不觉得不对劲，</P>

倒是非常自豪地扬起了他那高傲的下巴，</P>

“当然！”</P>

“那你倒是赶紧想起来这个小珠子是什么东西啊？”</P>

小老头：……</P>

他沉默了。</P>

宋笙笙成功用一句话换来了长久的安静。</P>

一直到溜回自己的屋子，小老头都没说一句话。</P>

而在她走后不久，</P>

那个看起来邋遢的男人缓缓出声道：</P>

“凤凰降世，涅盘重生。”</P>

“情之一字，难逃其困。”</P>

“不死不灭，唯有此解……”</P>

清冽的嗓音此时带有说不出的历史沧桑，灰色眸子若影若现，他看着前方，</P>

却又像是透着前方，看向那谜团一般充满变数的未来。</P>

旁边摊位前不停摇晃着躺椅的老头哈哈一笑，</P>

“莫不是真傻了，那小姑娘啊，早就走咯……”</P>

“你说也是说与我听，老头我啊，都快听腻了。”</P>

他乐得都看不见眼睛了，微微转头继续说着，</P>

“不过啊，这两颗珠子倒是终于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