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计划顺利,这将会是对抗组织以来的一次质的飞跃,如果不能按照他的计划顺利进行,那么他也可以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全身而退。
林间鹤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爱尔兰的方向,只见那人好像听着电话那边的指令,有些不经意间皱了皱眉头,似乎在思量着什么事情。不过紧接着,便看到他将抬起的左手再度举起来一些,紧接着整个人也往前走了半步。
而就在此时,爱尔兰仿佛感应到什么似的,他突然想起了林间鹤所说的那些话,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他双眼猛然睁大了一些,身体下意识做出反应,将举着记忆储存卡的手稍稍偏侧了一些。只是这一切显然有些过于晚了,那从阿帕奇上射出来的一颗子弹,便瞬间将他手里拿着的记忆储存卡打碎,而那颗子弹也顺势打在了爱尔兰的胸膛上。
这巨大的冲击力,让爱尔兰顿时感受到一阵碎裂声传来,伴随着那一瞬间袭来的疼痛感,胸膛处顿时喷溅开鲜血,那被子弹静止贯穿了爱尔兰的胸膛,喷洒出血液甚至都溅洒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看着那人满脸不可置信,缓缓跪倒在地的样子,琴酒满意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显然顺利解决了所有隐患。
而此时坐在楼梯上的林间鹤却摸出了电话,对着那边的人言简意赅地说道,“接下来的就拜托你了。”
待她挂断电话后,耳旁的螺旋桨声也逐渐弱了下来,她侧脸去看那由琴酒几人乘坐的阿帕奇已然驶离了东京塔。对于琴酒的心理,林间鹤可以说他是一个极度聪明敏锐,又多疑的人,可是她却无法用城府极深这几个字去形容他。
一般来说,第二种人都是用来形容一名领导者的,只有一个身居高位的人才需要城府,而对于琴酒来说,他只是一个帮忙清除“垃圾”的安保人员。所以如果用程序来形容一个人的话,林间鹤称自己为一把武器,而琴酒则是比她等级要高一些的武器罢了。
本质上,他们没有任何区别。
“事情结束了?”
耳机那边的灰原哀似乎听到这边的声音平静下来,这才缓缓开口道:“一切顺利吗?”
面对那人有些焦急的询问,林间鹤摘下脸上的面具,只见其嘴角攀上一丝笑意,语气有些难隐的激动,“...非常顺利。”
她起身走下楼梯,来到爱尔兰身边后,那趴在地上的人却突然动了动手指,紧接着,在林间鹤的注视下神情痛苦地爬了起来。
爱尔兰脸色苍白,单手捂着胸口,巨大的疼痛感让他身上瞬间布满冷汗。当他看到那从黑暗中走出来的少女后,也不由得观察起眼前露出真面目的人,喘息了好久这才开口,“...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林间鹤停顿了一下,“我们是一样的人。”
“我们都是有着共同痛恨的敌人,我看到你,就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被组织背叛,还差点失去最重要之人...”说着,林间鹤不自觉攥紧了双拳。对于组织的恨,更多的还是他们不将人当人看的行为,需要了就使用,不需要就丢弃。
她也好,宫野志保和宫野明美也好,亦或是现在的爱尔兰,全都是被当作棋子,没有利用价值就会舍弃...
“那么现在,你的回答呢?”
她目光落在爱尔兰身上,她看到那入眼底泛起的一丝悦动,随后便像是接受现实一样,释然地笑了,“我想我没有别的选择了...”
听到了爱尔兰的回答,这也在林间鹤的意料之内。正如他所说,自己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如今的他在组织眼里已然是一具尸体。如果就这样贸然回到组织,就算带着变小的工藤新一回去,他也没有把握能够顺利见到“那一位”。
更何况,也的确如林间鹤所言,为这样冷血无情的组织卖命,的确不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