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戎赶到时,魏珩正准备陪何玉莲去喝茶。
“去哪儿?”言戎拦住他的去路。
魏珩道:“陪莲儿去喝茶。”
言戎冷笑:“自家妹子坐月子不去陪伴,却有空陪别的女人喝茶?大舅哥这是好事将近了吗?”
魏珩连忙解释:“没有的事,妹夫你千万不要误会。”
何玉莲柔声细气地道:
“言大人有所不知,这月子房,乃是污秽之地,男子是不能进去的,否则会影响气运。”
“琳儿也是不懂事,这么重要的事,居然也不告知你们,还让你们两个大男人进去陪她,未免也太娇气了些。”
“不就是坐月子吗?别的女子坐月子,何曾见丈夫和兄长陪伴?这天下女子,就属她最尊贵吗?”
“嘭——”
不等何玉莲把话说完,言戎一个隔空掌将她打翻在地。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道:
“何玉莲,老子可不是魏珩那个蠢货,敢对老子玩心计,老子见一次打一次!不服你可以去京兆尹那告状,看该挨板子的人是谁!”
何玉莲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泪流满面。
她委屈哒哒地扑进魏珩怀中,哭唧唧地道:
“魏哥哥,莲儿被人欺负了,你要替莲儿做主啊。”
言戎冷冷地看着魏珩道:
“魏珩,她都那样说你妹妹了,你要是还不打她,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你姐姐!”
魏珩一脸为难,低声解释:
“妹夫你误会莲儿了,她一向温柔善良,这么说,主要也是为我考虑,她是好心做了坏事,教育一番也就罢了”
没见阮青瑶进来,谢蔓去而复返,刚巧目睹了这一切。
她二话不说,抬脚狠狠踢向魏珩。
待魏珩反应过来想要躲开时,却被何玉莲拉住挡在身前。
因为冲力太大,两人齐刷刷倒在地上,滚作一团。
谢蔓大笑:“好一对苦命鸳鸯,一起摔了个狗吃屎,谁让你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呢?活该!”
魏珩连忙从地上爬起,铁青着一张俊脸道:
“谢蔓,你不要太过分了!”
“到底谁过分?”
谢蔓指着地上的何玉莲道:
“她那样说魏姐姐,你都不生气吗?言大人说得对,以后,你别再见魏姐姐了,因为你不配做她兄长!”
见魏珩没来拉自己,何玉莲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恶狠狠地瞪着谢蔓道:
“我说错了吗?不信你去问一问那些吃斋念佛的老人,产妇的月子房,连她们都忌讳,更何况是仕途正好的堂堂男子汉,忠言逆耳,我这都是为了他们好!”
“魏姐姐不懂事,你也陪着她一起不懂事吗?”
“行,这个恶人我来做!你们打死我吧!为了他们好,我死也要说!”
围观百姓纷纷点头,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的确,男子是不能进月子房的,这很影响气运。”
“何玉莲也是一番好意啊,言戎宠妻也得有个度啊,怎么能进月子房呢?”
“还有魏珩,这还没娶妻呢,就往妹妹的月子房跑,成何体统?”
“听说魏琳生产时,言戎和魏珩还往产房跑呢。”
“天呐,真是太没规矩了,家里的老人也不阻止吗?”
“据说言戎她娘也往产房跑啊。”
“我的天!这都什么奇葩一家人啊!造孽哟!”
“啪!啪!啪!啪!啪!”
伴随着噼里啪啦一阵耳光声响起,言戎将那些胡说八道的老百姓全都给打了。
用的还是隔空掌。
被打的小姑娘想骂他非礼都找不到借口。
他们哭天抢地,向言戎讨要一个说法。
言戎冷声道:“你们自己也是女人,却找出这么多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理由反对男人进月子房陪伴妻子,你们脑子有病吗?就喜欢坐月子时给男人纳妾是不是?”
一席话,将女人们心底的狼狈和嫉妒彻底翻出。
她们坐月子时,是一边给夫君纳妾,一边流泪到天明。
她们安慰自己说,这就是女人的命。
一想到全天下女人都这样,也就心安理得地躺平了,不挣扎不反抗不努力也就变得理所当然。
说白了就是懦弱无能。
还给自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全天下女人都这样!
所以自己随波逐流也就变得一点错也没有了。
如今,突然出现一个不一样的女人,她的丈夫在她怀孕期间没有纳妾,甚至还进了产房和月子房,女人们的心中别提有多难受了!
她们迫切需要将这个不一样的女人,变得与她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