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尘被她笑得头皮发麻,怎么看都觉得她是在嘲笑他。
他抿着唇问:“你笑什么?我说错了吗?”
“你没说错。”阮青瑶目光嘲讽,“阮青柔温柔善良,谢芳菲心狠手辣,就是这么一回事。”
阮青尘连忙反驳:“我没说母亲心狠手辣。”
阮青瑶慢悠悠地咬着红豆糕,一边吃一边道:
“谢芳菲设局杀人,还想嫁祸给自己的亲生女儿,这都不叫心狠手辣?那怎样才叫心狠手辣?”
阮青尘一噎。
发生这么多事,他还来不及消化。
如今冷静下来,觉得母亲这么做,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但他不可能在瑶儿面前说母亲的不是。
于是他皱了皱眉,沉声道:
“你又是离家出走,又是断绝关系,母亲是气狠了才会这么做,你不反思自己,居然还责怪起母亲来了?你还是人吗?”
“你才不是人呢。”
阮青瑶冷声道:
“身为儿子,你居然怀疑自己母亲杀人?阮青柔不过就是一个外室的女儿,你居然觉得她温柔善良?请问,她怎么个温柔善良法?是她告诉你这件事是你娘做的吧?她如此陷害你娘,你还觉得她温柔善良?你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吧?”
阮青尘一噎,随即马上反驳:
“母亲承认了。”
阮青瑶朝他摆摆手:
“谢芳菲就是一个恋爱脑,为了她那伟大的爱情,她什么都可以牺牲。以前牺牲我,现在,我不在她身边,她只好牺牲她自己了。”
阮青尘一脸固执:“我不信!”
君阡凛好心提醒:
“两位,你们当着我这个刑部侍郎的面,毫不避讳地说出案件的真相,是想让我重新审理此案吗?”
阮青尘一脸无惧:
“君侍郎没有证据。我不可能出面指证自己的母亲,君侍郎就算知道真相又如何?”
君阡凛哼笑一声道:
“你以为的真相,压根儿就不是什么真相。我又不是白痴,怎么可能被阮青柔利用呢?就算你出面指证你娘,我也是不会相信的,除非你出面指证阮青柔。”
阮青尘一脸肯定地道:
“大姐姐她没做过,我怎么能血口喷人呢?”
“蠢货。”君阡凛冷笑一声,懒得与他废话。
阮青瑶淡淡地看着阮青尘,道:
“所以,在你看来,谢芳菲和阮青柔都没错,错的是我这个受害者?你来找我,是想让我去向那两个女人道歉吗?”
不等阮青尘开口,君阡宸便一把抓住她的手,目光不悦地抢先一步道:
“想都不要想!你又没做错事,凭什么给人道歉?”
阮青瑶不动声色地抽回手,低声解释:
“殿下多虑了,我没说真给人道歉,我是说,阮青尘的言下之意,是想让我给人道歉呢。”
君阡宸手一空,心也跟着空落落起来。
他阴沉着一张脸转眸,冷冷地看向阮青尘:
“脑子有病就去治,别深更半夜来这里发疯。别以为证据不足本王就没法子了,不过就是弄死两个女人,这有何难?本王有的是手段。”
阮青尘连忙道:
“殿下你别乱来,她们何罪之有?”
“何罪之有?”君阡宸冷笑,“都杀人了还没罪吗?”
阮青尘反驳:
“可是,草民是绝对不会做证人的,殿下没有证据。”
君阡宸性感的唇角微微勾起,含笑威胁:
“没有证据,可以制造意外死亡啊。比如,被马车撞死,不小心掉下楼摔死,不小心掉进河里淹死,多的是手段。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大可以试试。”
阮青尘一脸紧张:“殿下掌管刑部,怎能知法犯法?”
“有何不可?”
君阡宸一脸的无所谓:
“律法,不就那么一回事吗?那两个女人尚且敢钻律法的空子,本王凭什么不能?”
此言一出,兄妹仨全都惊呆了。
把钻律法空子说得这般理直气壮的,普天之下,恐怕也就只有宸王殿下了。
这未免也太嚣张了吧?
君阡凛轻咳一声提醒:
“堂兄,这种事,自己心里知道就行,别说出来,让人听见了不好。”
在场三人:“”
敢说这种话的你,也是够嚣张的了。
阮青瑶瞪了宸王和凛郡王一眼,扶额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