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孤零零的一锭银子,苏湛欲哭无泪。
他缺这一锭银子吗?
想蹭个饭怎么就这么难呢?
他急忙追上,用阮青瑶明显可以听见的声音道:
“殿下,你怎么老围着青瑶县主转呢?你该不会是想旧情复燃吧?”
君阡宸高大的脊背一僵。
见阮青瑶朝他看来,他连忙否认:
“没有的事,怎么可能?本王又不是娶不到媳妇,怎么可能娶一个大肚婆呢?”
怕阮青瑶不信,他又加了一句:
“本王若是真想旧情复燃,就不会选妃了是不是?”
“对。”
阮青瑶云淡风轻地点了点头,一脸的不在意。
似乎,那是别人的事,与她无关。
君阡宸呼吸一窒,心口仿佛堵了一团湿棉花。
那种透不过气的感觉又上来了。
怎么说也是曾经相好过的,她怎么就这么不在意?
她对他,似乎真的什么想法都没有。
过去的一切,仿佛只是他一厢情愿的臆想。
深吸一口气,君阡宸目光凉凉地看向阮青瑶:
“利用本王时,就说本王是你的老相好。利用完之后,马上就过河拆桥翻脸无情。阮青瑶,你要不要这么现实?你就不怕,下次你再利用本王时,本王不配合你?”
“不怕。”阮青瑶笑容灿烂一脸自信。
见宸王似乎要发飙,阮青瑶快他一步解释:
“利用是互相的。殿下没有阻止臣女利用你,不是因为殿下有多善良,而是因为臣女有利用价值。只要臣女的利用价值还在,殿下就不会不配合臣女。”
君阡宸气笑了。
他目光清幽地看着她,问:
“你以为,本王真的需要利用你才能掐灭烂桃花?”
“难道不是?”
阮青瑶挑了挑眉,眉宇之间皆是自信。
“不是!”君阡宸冷哼一声,气呼呼地道,“别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只知道利用别人?”
阮青瑶却是一脸不信。
她轻叹一声道:大风
“殿下,咱们之间,有必要整这些个虚的吗?利用就利用,臣女又不会说什么,你干嘛非要否认呢?官场上那套虚情假意,没必要用在你我身上。戴着面具说话,不累吗?”
君阡宸被她气得无言以对。
沉默了一会,他放弃挣扎,破罐子破摔,赌气道:
“你说是就是吧。”
被彻底冷落的苏湛:“”
旧情复燃这个话题,明明是他提起的,怎么他就插不上话了呢?
阮青瑶离开后,谢芳菲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她,即将面临牢狱之灾。
而且,一坐就是十年。
好在,夫君和儿子们回来了。
他们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坐牢的。
然而,当她将事情的经过告知他们后,他们全都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谁也没提救她出狱。
谢芳菲心中咯噔了一下。
她的心中涌上不好的预感。
不,不会的。
他们是她最亲的人。
怎么可能不救她?
大概是赶了太久的路,思绪有些缓慢,他们一时之间还没回过神来吧?
深吸一口气,谢芳菲厚着脸皮提醒:
“夫君,我不要坐牢,你可一定要想办法救我呀。”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许久没有开口的阮玉书终于说话了。
他的话正气凛然,公正不阿,铁面无私:
“夫人,不是为夫不愿意救你,而是不能救。你触犯的是天启律法,理应受到律法的制裁。为夫若是救你,反而害了你。而且,这对瑶儿也不公平。她平白无故被你诬陷,你却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她必定是不甘心的!”
“我是她娘!”
谢芳菲理直气壮地反驳:
“我诬陷她怎么了?她有什么好不甘心的?”
“相公,你一定要救我!阮青瑶怎么想,那不重要!”
然而,任凭谢芳菲苦苦哀求,阮玉书就是不松口。
沈香妍依偎在阮玉书怀中,娇娇柔柔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