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的工夫,宸王便来到了公堂之上。
他走到阮青瑶身侧,声音清朗沉稳:
“别担心,你没做过,他们冤枉不了你。应该坐牢并且处以极刑的人不是你,而是真凶。”
“嗯。”
阮青瑶点了点头,眼眶湿润。
君阡宸俯身摸了摸她浓密乌黑的发顶。
阮青柔嫉妒得整张老脸都在发抖。
小时候,璃王也曾用这般温柔的眼神看着阮青瑶,抚摸她浓密的发顶。
当时她就发誓,她一定要抢走璃王。
她做到了。
可是最后,璃王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又被阮青瑶那个贱人给勾走了!
如今,阮青瑶都怀了野种了,宸王竟连面子都不要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她当宝贝似地珍爱,太可恨了!
她也曾千方百计想要勾走宸王。
可宸王不是璃王,他心性坚定,任凭她如何挑拨离间,任凭她如何给阮青瑶泼脏水,宸王就是不信。
他坚定不移地站在阮青瑶那一边,怎么勾都勾不走。
该死的阮青瑶,怎么就这么好命呢?
深吸一口气,阮青柔强压下心中愤恨,扭曲着一张老脸,阴阳怪气地道:
“宸王殿下不是在北方剿匪么?怎么会在京城?皇上知道吗?还是说,宸王殿下你抗旨不遵阳奉阴违?”
太子跟着道:“是啊,老三,原来你离京剿匪,是这么自由自在的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外出游山玩水呢。只是,如果北方暴乱,你有几个脑袋可以承担责任呢?”
“不劳太子殿下操心。”
宸王站直身子,冷冷地瞥了太子一眼,沉声道:
“本王既然敢出现在这,自然是禀明了父皇的,公务上的事,本王只需对父皇负责即可,其他人,还不配让本王述职。”
秦峥垂在身侧的双手缓缓攥紧。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上了宸王的当。
好一招金蝉脱壳!
难怪他的人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定是宸王让江屹川假扮自己镇守北方。
而他自己,则不知何时偷偷潜回了京城。
难怪最近与他合作的邻国势力损失惨重。大风
原来是宸王在暗中偷偷剿杀。
所以,去北方剿匪只是一个幌子。
宸王的真正目的,是剿灭京城的暗势力。
如今,大概是剿灭暗势力告一段落,而阮青瑶又出了这样的事,所以宸王连装都懒得装了,直接出现在人前。
这分明是在向他挑衅!
看来,以后,他得愈发小心行事才是。
太可恨了!
实在不行,他只能与更多邻国合作。
卖给一个国家叫卖国,多卖几个国家,大不了也叫卖国。
有什么区别呢?
反正,卖的不是他的国家,而是君氏江山。
等他彻底颠覆了这江山,再将卖出去的版图收回,后世只会夸他能征善战,扩大了版图。
谁会知晓这些地盘原本就是他卖出去的呢?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能者居之,天经地义!
不过是几个呼吸间的工夫,秦峥便调整好了情绪。
他目光威严地看着君阡宸,公事公办地道:
“阮青瑶是嫌疑犯,按照我天启律例,只能暂且收监。没有有力的证据洗脱嫌疑,她就只能待在牢房。宸王殿下精通天启律例,这个道理,应该比本王更懂吧?应该不至于知法犯法吧?”
“谁说本王没证据?”
君阡宸勾唇冷笑:
“你以为,本王这么晚赶来,是去游山玩水了么?”
秦峥猛地回过神来。
他与阮青瑶在公堂争辩时,宸王早就搜集证据去了!
或许更早。
在他收到阮玉书和谢芳菲的死亡消息后,就想到了这是一个针对阮青瑶的局,只怕那时他就忙着搜集证据去了。
该死的宸王,与阮青瑶一样难对付!
好一个金蝉脱壳!
好一个暗度陈仓!
好在,为了以防万一,他也提前布局了。
血字毕竟是假的,留着假证据,只会给阮青瑶翻身的机会,所以他早就派人毁了血字。
顺便,还能冤枉阮青瑶一伙。
毕竟,她是嫌疑犯。
最有可能毁灭证据的人,当然是她的同伙了。
见宸王似乎握有证据,赵大人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