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茵气红了眼。
她咬着唇反驳:“哥,我才是你妹妹,你怎么护着外人?”
司徒峻看也不看她,沉声道:
“正因为你是我妹妹,所以我有责任教育你,楚小姐是瑶儿的好友,人家好心送瑶儿回来,你怎能出言嘲讽?”
司徒茵气呼呼地反驳:
“我看她是看上你了,所以才与瑶儿做朋友,她利用瑶儿接近你!”
“你胡说八道什么!”
阮青瑶寒着一张俏脸道:
“在你眼中,我就这么糟糕,不配有朋友?”
司徒茵红着眼眶道:
“我这都是为你好,怕你被人利用!”
“好了,都少说两句。”
司徒夫人钱氏扫了司徒茵一眼,然后转身看向楚念欢。
她缓了缓脸色,用和善的语气说道:
“楚小姐,你”
不等她把话说完,楚念欢连忙道:
“钱首富,我是瑶儿的好友,如果方便的话,我也想参与,我绝对不会乱说的,我就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帮上忙。”
闻言,司徒茵气急败坏地怒吼:
“我们丞相府的家事,你有什么资格参加?我就说你看上我哥了吧?你还不承认?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
“茵儿,不可无礼。”
司徒楠虎目一横,司徒茵急忙闭嘴。
她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顶撞父亲。
司徒楠做主留下了楚念欢。
楚念欢是卫国公唯一的嫡女,虽说名声不好,但不过就是被人退婚,再加上从小做生意,接触的人群比较广,又不是杀人放火,那些所谓的坏名声,都是那些嫉妒她的人往她头上乱扣的。
司徒茵虽然不乐意,但司徒楠拍板做主,她再不情愿也无可奈何。
虽然她现在的目标是成为太子妃,但司徒峻是她求而不得的男人,她有着很强的占有欲,不想看到司徒峻被其他女人勾走。
不娶她,那就一辈子打光棍吧!
屏退闲杂人等,关好门窗,花厅里就只剩一家四口和楚念欢。
阮青瑶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就连嘻嘻哈哈的楚念欢也目光凝重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阮青瑶问。
钱氏右手握拳,“砰”地一声捶打在桌面上,一脸愤懑地道:“蒋家欺人太甚!雅儿提心吊胆如履薄冰苦熬十月,眼看临盆在即,谁知胎儿又出问题,雅儿备受打击,身体每况愈下,我真担心她挺不过去,结果,那个杀千刀的蒋家,在这节骨眼上,居然将外室和私生子接进门,还嘲讽雅儿这辈子都生不出孩子,要将那私生子过继到雅儿名下!”
不等其他人开口,楚念欢也跟着一拍桌子,一脸气愤地道:“欺人太甚!蒋家人怎么敢的!”
她一张俏脸红扑扑的,浑身上下散发着怒气,使得一双美目愈发英气逼人。
司徒峻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这女人,虽说冲动了点,却挺有活力,与他以往认识的女子都不一样。
见司徒峻看了楚念欢一眼,司徒茵眼中满是妒火。
“这件事,怎么能怪蒋家呢?”司徒茵一脸不赞同,“这件事,真要细纠起来,那都是姐姐的错!”
受害者有罪论?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齐刷刷地看向司徒茵。
楚念欢更是毫不客气地道:
“司徒茵你脑子有病吧?你姐姐被婆家那样欺负,你还怪她不好?有朝一日你若嫁人,被婆家磋磨,娘家人却还怪你不对,你是不是就高兴了?”
“我怎么可能被婆家磋磨!”
司徒茵自信满满地反驳:
“长姐她身为女子,连续六年小产,这只能怪她的肚子不争气。婆家对她已经够好了,如果她不是丞相之女,只怕早就被休弃了。我跟她可不一样,算命先生说了,我有一肚子的儿子呢!母凭子贵,我怎么可能被婆家磋磨!”
“长姐会落得如此下场,说到底,是她肚子不争气,能怪谁呢?”
“你——”
“啪!”
钱氏气极,狠狠一巴掌甩在司徒茵脸上。
司徒茵捂着红肿的脸颊,不敢置信地看向钱氏。
“你,你居然打我?”
“司徒茵,你不要太过分了!再敢说你长姐一句不是,你就给老娘滚出司徒家!”
外人嘲讽女儿也就罢了,自己人居然还这般说,钱氏的心都凉透了。
这些年,她花在司徒茵身上的心血,不比亲生女儿少。
不指望她报什么恩,但至少,也不该像外人这般嘲笑雅儿。
雅儿已经够苦了。
司徒茵身为她妹妹,怎能这般说她?
连续六年小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