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修为低下，在前辈面前自然不敢造次，前辈有何吩咐，晚辈定当遵从，只要是晚辈知晓、能够做到之事，晚辈自然不敢推却丝毫。”

稳定身形，秦凤鸣再次躬身施礼，口中语气比刚才更加的恭顺了。

面对一名可以随意处决自己生死的存在，秦凤鸣此时能够做到的，便是遵从对方要求行事。

好在此时他是神魂之体，身上并没有任何宝物存在，对方就算对他有何不轨，也只是对化宝鬼炼诀功法来历大有兴趣而已。

对方是神念之体，虽然是神魂能量，但以秦凤鸣见识，对方凭一神念，也自然不可能施展搜魂秘术。

“还不错，知道如何取舍，只要你老实回答老夫所问，老夫也不会欺负你等这些小辈。老夫既然设置下针对聚合修士的禁制，就是心存了提携冰原岛修士之意。你能够轻易达到天镜之地，也是难得。”

见到秦凤鸣如此识趣，虚幻老者严肃的面容之上显露出了一丝笑意，同时眼中似有一股紫芒闪现，瞬间便又隐去，但语气似乎也缓和了下来。

“凭你如此修为，自然不可能是那些三界大乘修士的弟子，他们就算是收徒，也断不会将这一功法传授的。你现在就如实言说一番，你所施展的那化宝鬼炼诀自何处得来的吧。”

此时的老者，已然自先前的震惊中恢复，看视秦凤鸣，口中直接问道。

“前辈明鉴，晚辈出身一处人界，虽然有师尊，但也仅是人界的普通聚合修士，自然不会与上界的大乘前辈扯上关系，晚辈刚才所施展的神魂秘术攻击，仅是晚辈当初闯荡与人界平行的一处鬼界之时，偶然在一处险地中所得。

这一功法的来历，晚辈实在不知，不过那处鬼界险地，里面不能保持有任何法力，就是五行能量，也难以调动分毫。并且晚辈所修习的仅是那功法的一层两个境界，那功法的其他境界，晚辈驽钝，并未能够参悟。”

秦凤鸣在修仙界摸爬滚打多年，自然知晓要要取信与人，不能一概言说假话。必须要真言居多，仅是在自认的关键处稍加改动才可。

他能够将自己的出身说出，就足以表面心迹了。

“你是下位界面之人，这还真是未曾想到，你区区聚合中期修士，难道就能够破碎人界虚空，飞升上界不成？不对，看你肉身之上依旧携带有一股杂乱气息，足以说明你飞升还不久。你飞升上界，却没有出现在皇极岛，而是到了这冰原岛边缘之地，难道你是通过空间节点偷渡灵界的不成？”

老者听闻秦凤鸣所言，并未追究他所言说的功法来历，而是对他经历大为好奇不已。

“前辈所言不错，晚辈正是通过一处空间节点偷升到的灵界。”

秦凤鸣对于偷渡之事，自是不会隐瞒。没有丝毫迟疑，立即老实开口道。同时他心中，对老者所言的身上气息杂乱以及皇极岛之事大感好奇。

“你所在的那处人界竟然能够发现空间节点，这可真是幸遇之事。而你竟然还能够自其中飞升上界，更是天大幸事。据老夫所知，如果没有定星盘，要想确定一个界面的空间节点，无异于白日做梦。”

身为大乘修士，老者的见识自然非秦凤鸣可比，仅是区区几言，便几乎将秦凤鸣经历推论出了。

“回禀前辈，晚辈之所以能够通过空间节点飞升上界，就是因为人界之中出现了一面定星盘，在众多聚合修士合力之下，才堪堪将那定星盘激发，故此才确定下了空间节点位置。不过那定星盘自从被激发，便没入到了虚空不见了踪迹。至于去到了何处，我等人界修士一点也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