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合磐心中嗤笑,“进来。”
“大将军,属下听闻少将军前去接应军粮,打了大胜仗?诶,少将军不是在关禁闭吗,不知是何时出战的,但在这儿也恭喜少将军了。”
萧衍淡淡地随意拱拱手,哼,一现身,便在督军面前点了萧衍的眼药。被关禁闭,还不知犯了啥错呢。
李逸云闻言,挑了挑眉,却未开口询问。
“哦,这位是?”袁弘阔看向李逸云。
李逸云昂头,“下官乃陛下派来的督军。也是负责本次粮草押运的,兵部侍郎李逸云。”
“督军?陛下为何会派督军前来?这不是”,袁弘阔瞪着眼睛,话没有说全,想不明白的样子,似乎在为萧合磐叫屈。
“袁副将,不得无礼”,萧合磐开口打断,“陛下派李督军前来,既为押运粮草,也为督战,此乃陛下对我虎威军的厚爱和期望。”
“哦,哦,嗨,属下多嘴了,李督军莫怪。”袁弘阔懊恼的道歉。
李逸云轻哼一声,没回应。
萧衍撇了两眼,心道:这俩人见面就掐,当真是没勾连?
袁弘阔略显尴尬,但心中又焦急万分。
他无非是病了几日,怎么就感觉有些事情失控的样子?
就说着劫粮草之事,他保证在他这边只有两个人知道啊,怎么就那么巧,萧衍突然出战接应了,还打了个大胜仗。
粮草运送,之前,也没听说萧合磐安排接应啊?
哎呦喂,要了老命了,这该如何交代呢?八千人被灭了呐。
还有便是,据说左将军姚缙也率大军出去了,去哪儿了?
为何自己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收到呢?
他只是怕风,呆在捂得严严实实的营帐里养病而已啊,怎么感觉被屏蔽、被抛弃了呢?
不行不行,决不能被边缘化,想到此,袁弘阔面带疑惑地开口道:
“大将军,这几日调遣军队,不知做何用途?属下为何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ωWW
这话问的巧妙,既质问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又暗戳戳地告诉李逸云,萧合磐独断专权,就连自己这位第一副将都没有放在眼里。
萧衍嗤笑,“袁副将此话问的怪?调兵遣将乃大将军职权,难道还必须向其他人汇报不成?
“你”,袁弘阔憨厚的脸上憋红了,看上去委屈极了,“本将是虎威军第一副将,为何不能知晓?何况,本将也只是关心战事而已。”
萧合磐抬抬手,萧衍抿抿嘴没再吭声。
“袁副将说此话,莫不是忘了,前几日,你突发疾病,浑身红肿瘙痒难忍,刘军医诊断为突发风团,要绝对避风静养,你不是也封闭了营帐,静养了吗?今儿,袁副将是静养以来第一次露面,对否?
再着,军机不可延误,对否?莫不是本将做错了?”
萧合磐轻描淡写的,说的有理有据。
“哦,不不不,大将军说的是,是属下多虑了。”袁弘阔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承认了,毕竟萧合磐讲的都是真的。
“袁副将竟是病了,现在可痊愈了?”李逸云打量几眼袁弘阔,问道。
袁弘阔一点儿也不想再提起那事,到现在都没搞明白咋回事?
含含糊糊地应了,“嗯嗯,好了,全好了,本也不是什么大病。所以,今日赶紧前来向大将军销假。
有何事务,大将军尽管安排就是。左将军那边是否需要属下去协助?”
萧合磐眼眸闪过一丝嘲讽。
派遣姚缙率领十万大军,攻打永安城,是他与萧衍商定的。
趁着占据永安城的北荒军队,派兵力抢劫粮草之机,围攻永安城。亦是为断了其两处的后援,使之不能相互援助。
先锋营开拔后,萧合磐又与左右两位将军谈论确定的。
特意瞒着袁弘阔,以免他提前泄露。
不过,现如今,先锋营已经完成了接应粮草的任务,姚缙那边经过几日的急行军,也已到达了永安城,据报,今日便要进行一轮攻城。
现在告诉袁弘阔,倒也无妨了。
萧合磐颔首,“左将军姚缙率十万大军,前去围打永安城了。目前,尚不需他人的支援。
袁副将不如陪着李督军,一道审审先锋营抓回来的俘虏,如何?”
袁弘阔在听到萧合磐讲,姚缙围打永安城,心中便大惊。
脑子里电光火石,突然意识到,萧合磐派先锋营接应粮草,恐怕不是恰巧,或者突发决定,很可能是提前得知了北荒军队要抢劫粮草之事。
心中大骇,怎么会?萧合磐是如何得知的?难道,难道?
袁弘阔不敢往下想,努力地稳稳心神,捶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着。
听闻萧合磐命他配合李逸云,审问俘虏,心中一动,便抱拳开口道:“属下领命。”
自有人去安排了李逸云休息,萧衍留下与萧合磐说了会儿话。
“衍儿,那天雷是怎么回事啊?”
今日听了两次有人提起天雷,但萧衍却轻描淡写而过,萧合磐心中也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