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辛曜声音低沉，林岁岁却听出了他的愤怒和咆哮。

林岁岁张了张嘴巴，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声音，只能略显尴尬地看着辛曜。

“师尊为什么不说话？”辛曜一步步朝林岁岁走近，“师尊现在连话都不愿意和我说了吗？”

林岁岁先是摇头，等身子放松下来，声带才恢复正常。

“不是，辛曜你不要误会。”

“误会？”辛曜盯着林岁岁的眼睛看，“师尊做了什么会让我觉得误会？”

辛曜步步紧逼，一把抓住林岁岁的手腕，不给她后退的余地。

“这件事说来话长。”林岁岁还不想把自己的私事摆在辛曜面前。

林岁岁苦恼，其实这也不算是她的私事，可这些东西明目张胆地说出来，对他们师徒并不好。

“那师尊就慢慢说，或者长话短说，我有时间。”辛曜咬定了今天一定要把事情说清楚。

他这副逼问的态度，让林岁岁心里有些不舒服。

明明她才是师尊，为什么辛曜看起来比她还要像长辈？

“辛师弟不要为难师尊了。”

孟正出推门而出，走到两人身边，他身上只简单披了一件衣服，明明脸色还是苍白的，但眼中流露的情思，却给人一种风流公子的韵味。

辛曜的心情再次沉入了谷底。

他的心底已经有了一个荒唐的猜想，但他一直不愿意相信，只是想从林岁岁口中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现在孟正初的出现给了他一个彻头彻尾的打击。

“闭嘴！”辛曜也不愿意在林岁岁面前装了，对着孟正初的方向便是一句冷哼。

“辛曜，你怎么……”

林岁岁也被辛曜这冷漠的语气震了一下，她都不知道辛曜什么时候脾气变得这么差了。当着他的面都不给孟正初脸面，背后两师兄弟还不知道怎么相处呢。

“我就是这样的，师尊要为了他处罚我吗？”

“不是，我没有想要处罚你，你们二人是师兄弟，你不该如此对他说话。”

辛曜看着不太正常，打算先安抚他，等他冷静些再和他好好说说这件事。

可这些道理辛曜根本不想听，他现在只想知道两人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辛曜的一再追问让林岁岁的脸色也冷淡下来。

“你最近逾矩太多了，辛曜。”

林岁岁语气中已经暗含警告了，这即使不是她的私事，她也没有告知辛曜的义务。

辛曜本就快破碎的心脏此刻已经痛得流出了鲜血。

是，没错，他逾越了，他没有资格问这些……

“师尊，我想问最后一个问题。”

辛曜双眼通红，用手指着孟正初，眼眸翻涌着浓烈的情绪。

“我和他，如果只能选一个，师尊选谁？”

辛曜的问题真是一个比一个难回答，林岁岁头疼不已。这不两个都好好站在她面前？干嘛非要她做这种生死抉择的回答啊！

早知道养徒弟这么费事，她当初就不应该答应现任宗主，更不应该答应帮江无量的忙！

“咦？”

季元一回来便看见三人“对峙”的画面，他急忙跑过去：“仙女姐姐，你们是在开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