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宁感受到了他周身毫不遮掩的戾气,她怕的浑身在发抖:“你要像以前对江稚那样对我吗?”
颤颤的声音,好生可怜。
若是换成寻常心慈手软的好人,确实是该要怜惜她了。
江岁宁悬在眼睫毛上的泪掉了下来,短短片刻,脸上就都是湿痕,她以前对盛西周哭,就很有用。
他会帮她解决掉所有让她掉下眼泪的人和事。
她总会侥幸,觉得盛西周不会那么无情。
这么多年,不可能一点情谊都没有。
真能做到那么铁石心肠。
可是江岁宁不知道盛西周先前对她无底线的纵容全部都是因为心底那模糊不清的爱,当他想起一切,对她就只剩下毫不遮掩的厌恶。
“如果这样你觉得解气,我随你泄恨。”
江岁宁一边哭一边抖,眼泪之下是虚情假意的退让。
盛西周难道真的能那么对她吗?不说时过境迁,他比起从前收敛了几分外放的暴戾。
这几年,怎么也有了感情。
用在江稚身上的手段,他真能再她身上再做一次吗?
盛西周听见她的话又笑了笑,松开了攥着她头发的手指,随手拿起床头的水果刀,漫不经心用刀刃在她脸上拍了拍。
江岁宁真是怕这个疯子随时就用刀划破他的脸,浑身发颤。
盛西周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她头皮发麻。
“江岁宁,这可是你说的。”
盛西周眼神漆黑,冷的像万年寒冰,化都化不开的那种:“你知道我是对她的吗?”
“我知道她喜欢沈律言,找人贴了她写的那封情书,骂她是个贱人婊子,要找人轮了她,把她堵在巷子里,故意让流氓去欺负她,侮辱她。”
“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吧,那次你和她被绑架的时候,我看见了她的,我眼睁睁看着她浑身是伤被人拖走,那回我也帮了你的,我故意帮你拖长了时间,就等着绑匪撕票呢。”
“太多了。”
“一时半会儿说不完。”
“不过没关系,既然你也想都试一次,我可以慢慢想,慢慢的试。”
“那就这样吧。”
“门口有十几个男人,不然就从他们开始。”
江岁宁浑身打颤,冷冰冰的,“疯了,你真是疯了,你至于对我这么狠吗!?”
盛西周听完收敛了冷笑,他将刀子狠狠拍在她的脸上,“我狠?我可没有你狠啊,一步步逼得我把我喜欢的人伤的体无完肤,这么些年,你敢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追究谁错的多,已经没有意义了,我是个疯子你早就知道了,你不该惹我这么个疯子。”
盛西周冷冷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