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苡作为江家大小姐,交际宴会没少参加,不免就要认识一些圈子里一些让她头大的人。
葛文渊就是其中一个,作为军政世家的葛文渊比他们都大三岁。
江家树大根深,连着江家分支在军政也有涉及且地位不低,江葛两家随之关系亲密。
葛文渊从小就爱好武术,小小年纪已经“打遍天下无敌手“,当然这是他身边的兄弟自称的。
不过阿苡倒是从来没见过他真的动手,也不清楚他是不是真的很厉害,都是听圈里瞎传的。
奈何这人又嘴贱又臭屁,偏偏一身腱子肉,她说又说不过,打,虽然他不还手,但拍上去疼的也是她的小手。所以阿苡很不想和他接触(实在讨不了好)。
作为顶级豪门继承人,不可避免又需要学习点拳脚,真到遇到点什么也需要一些自保的能力。
江云苡通常都会利用下课晚间时间去学习柔道。
柔道馆也是圈内人开的,巧了,馆主是葛文渊二叔的儿子,也就是他表哥。
葛父排名第六,葛家幺子,别人都叫他老六。
葛文渊和他那表哥相差十一岁,但两人都对武术有浓厚的兴趣,所以在家中同辈里算是关系最亲近。
这个柔道馆也是他介绍给阿苡的,美其名曰自己人用着放心,其实就是和顾封的“较量”,争着当阿苡的哥哥。
不同的是,顾封是温柔呵护的大哥哥,而葛文渊就是觉得妹妹‘软弱可欺“。
因此在阿苡眼中,顾封是靠得住的,葛文渊时常靠不住。
这不,今天阿苡刚来训练到一半,就这么巧碰上葛文渊从部队回来,又非常巧得找他表哥有点事情。
两人碰面之时皆是一愣,她翻了个白眼就要走,结果被葛文渊后知后觉吼住。趁她被吓住上前捉着她就要走。
这个不靠谱的家伙硬是要拉着她去看拳击比赛,小公主一听就头大。
我!娇贵的江家公主!看拳击!你是人吗,是人吗!!
反抗无效,她从武力还是体型上都远远比不上他。
最终硬是被托上了车,临了还听了一耳朵嘲讽:
“就你这体质,我一个能打八,小爷我看你漂亮才找你,你看别人我找了吗?”
“我这也是为你好,带你见见世面……自家场地还怕啥……小爷去部队两年好不容易看见了,转身就跑,你什么意思……”
你放屁,你就是看我好欺负……
赶紧走,赶紧走,别回来,回来就逮着我欺负!
小公主的碎碎念还是被揉碎在了敞篷车疾驰卷起的东风中……
……
【天上人间】
地上是夜夜笙歌的全市最大的酒吧,地下是私设的拳击赌场。
阿苡被葛文渊带着,穿过喧闹的酒吧长廊,下了电梯来到了更加喧闹的地下拳击赛场。场内以八角笼为核心一圈一圈围满了人。
拥挤而闭塞,空气中满是汗味和血腥味,饶是见惯大场面的阿苡,也不由得蹙了蹙眉。
葛文渊拽着阿苡胳膊,慢悠悠的往前走,四周的人看见他主动让出了一条路。场地经理人看见他来,立刻打招呼。
“哟,葛少您来了,二楼已经为您准备好了位置。”
随后将目光转向阿苡,“这位妹妹这么漂亮,也来看拳击?葛少新女朋友吗?”
葛文渊听见这话皱了皱眉头,只用生怕别人听不见的声音吐出三个字:
“江家的”。
轻飘飘的一声“江家的”,让在场人都收起了轻视并警觉起来,江家大小姐来这干嘛?她要磕着碰着江亿不扒了他们爸的皮。
不行,是祖宗,得看顾好。
甚至得家族江家庇护的其他家族小辈,隐隐有自主形成了防御状的包围圈的姿态,一脸戒备的将阿苡护在身后。
葛文渊看达到了预期目的,便拉着她上了二楼,身后刚刚保护阿苡的子弟们才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阿苡这时也在二楼看到了意外中的人:顾封和沈明珠。
这让阿苡恍然想到一段剧情:
沈明珠亲哥被设计了高利贷,不得已来拳击赌场靠着不错的拳击功夫赢钱还钱,但在与“猛兽“的搏击中被折断双臂。
后期男主知晓后,派人打残了”猛兽“并废了赛地老板一只胳膊。
想到这,阿苡同情的看了眼” 赛地老板“葛文渊一眼,有种男炮灰女炮灰的同病相怜感。
葛文渊被这眼神看的莫名其妙,背后一凉,他摸了摸鼻子对着阿苡,“那么看着我干嘛,发觉我很帅?”
阿苡翻了个白眼。
葛文渊被她逗笑,就知道着丫头的软糯可爱是装的。
“我等会也要上,可别把你帅哭哦~”
到底把她一个人放这里有些不放心,葛文渊嘱咐:
“你到时候老实呆着,或者去顾封那边,这乱糟糟的,让他保护你。”他指了指隔壁。
“你也要上?”阿苡好整以暇。
“嗯。有个厉害的,手痒想去会一会。”葛文渊越想越心痒,手指下意识的磨磋了两下。
“猛兽?”阿苡歪着头看着他。
“嗯?你怎么知道?”时刻关注这赛场的葛文渊听见这个名字分出神来疑惑地看着她。
阿苡没说话。
葛文渊也没纠结,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差不多了。
他拽着她的胳膊朝隔壁走去,顾不得阿苡的反抗,拎她跟拎小鸡仔似的。
“你平时不是很喜欢他嘛?他小时候护你跟什么似的,碰都不让我碰你。让他看着你我下场也好放心。”
阿苡放弃挣扎,认命搬地被拎到了隔壁。
顾封看着过来的两个人不由有些心烦,连带看向阿苡的脸也冷了几分。
好不容易和珠珠关系近了点,他是过来陪她看她哥比赛的。来个电灯泡算什么,还是这觊觎他的烦人精。
可能是顾封的嫌弃太过明显,连神经大条的葛文渊都发觉了不对劲。
“你什么表情?我一会要下场,你看着点落落。”
顾封看了眼他,又看了眼阿苡,没答应。复压住心底的火气转头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葛文渊看了看表,直径朝外走去,挥挥手:
”交给你了。”深深看了他一眼,嘟囔道:
你怎么回事,以前不是护得跟什么似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两个听者分别是什么滋味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