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外面下着冷雨,黑峻峻的,只有星星点点的灯光能照出雨的模样。纲手站在窗户前,听着水声发呆,热腾腾的水花落在她那美妙得宛如艺术品一样的**后背上。离开房间,湿漉漉的脚踩在回廊上,留下脚板印一样的水渍。把身上的浴巾随手丢到一边,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手指轻轻拨开摄像机的碎片,找到内存卡取出来收好。推开日向清巳的房门,纲手先是站在那里,生怕发出半点声响。房间里除了时钟正在走动的滴答声外,就只有淡淡的酒和汗混杂在一起形成的味道,纲手并不觉得这种味道难闻,至少这几十年来,她经常能从自己身上闻到。这孩子喝酒了?难道是我拿错了瓶子,把酒当成了解渴用的水给了他?眼睛正在一点点的习惯黑暗,俊俏的少年**着身子躺在床上,只有半截扯过来的被子盖住了肚子。纲手微微挑眉,确认他没有醒过来的想法后,她踮起脚尖,将查克拉覆盖在足底,悄无声息的走到他床边坐下。均匀的喘息声带着些许酒精的味道从少年的唇间呼出,纲手只是鼻尖轻嗅,大概就能判断出他喝了多少。半瓶左右。呵,小鬼,酒量真差。不过纲手的本意就是趁着四影大会的闲暇买个醉,所以带过来的都是高度白酒,像这种从没喝过酒的小鬼,会喝醉很正常。回想起摄像机里的画面,纲手的脸上便忍不住扬起一丝笑意,这小鬼拿着瓶子囫囵吞枣的喝法,喉咙不像火烧过一样才怪了,活该。她伸手捏住被子的一角,本想帮他盖好被子,但转念一想,这八月份的天盖不盖被子都没什么区别。兴许是她刚才的动作,空气中均匀的呼吸声忽然停了一下。就在纲手以为这小子要醒过来时,他咂了咂嘴,翻身面向自己,继续陷入睡眠之中。在重力的作用下,他身上的被子滑下一截,那东西自然下垂搭在大腿边上,带着极大的冲击力。但纲手可不会像小女孩一样露出羞涩之类的表情,只是略微挑眉,心想这小子本钱还不小。作为火影,又作为他的老师,纲手太清楚这小子在感情上缺陷了。男人嘛,好色是很正常的。就连自来也那家伙游历在外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喝过多少花酒了。但不管在外边混的怎样,自来也始终都主打的一个走肾不走心,心里始终都只喜欢一个人。撇开他喜欢的人是自己这一点,自来也这种作风,纲手倒是很认可。而日向清巳最不该的,就是妄想给每一个女孩子一個温暖的家。太贪心了。身为忍者,家人和孩子是羁绊,但恋人太多,那就是给自己创造弱点了。好在唯一让纲手能感到些许宽慰,就是日向清巳喜欢的女人,至少都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菜逼忍者。她伸出右手,食指弯曲,抵住日向清巳的命根子,作势就要弹下去。在这一刻,纲手忽然感到一阵后悔,不应该把摄像机给捶碎的。没有记录,那弹下去也没什么用……不行,再想想别的办法,必须得好好报复一下这没大没小的家伙。在犹豫了片刻后,纲手收回手指,只是指甲盖在上面轻轻划过,让睡梦中的日向清巳微微皱起了眉头。纲手弯腰俯身,仔细打量着他的睡容。黑色的长发沿着棱角分明的脸庞垂下,略显青涩的脸庞已经有了几分男人应有的坚毅,眼皮稍稍撑开了一条细小的缝,并没有完全合拢,看上去令人怀疑他是否已经醒了。长大了啊……真的已经长大了。比起那条略显恐怖的长虫,还是脸庞上的变化更能让纲手感觉到这一点。纲手并没有去验证他是醒着还是睡着,因为她十分清楚。房子外面有日向清巳亲自布置的结界,在结界被人触动之前,他的睡眠一向很安心。这一点,在来铁之国的路上,纲手就已经摸清楚了。纲手几乎很少有和他单独相处的机会,大多数时候,都是在一张盛满晚餐的桌子旁,一边吃一边聊。就像现在这样。他睡着了。正处于无意识的状态当中。纲手看着他的睡容,心思也从想着怎么捉弄报复他渐渐变成了其他的事情。这孩子从小就像个小大人一样,无论是生活还是学习上的事情,从不教人过多操心,甚至还需要他反过来照顾自己。过早成熟的意识,让他比其他孩子都更早的戴上了面具,阅人无数的纲手在第一次见到这孩子时就读出了一件事。日向清巳,是个很难让人接近的人。他和任何人都保持着距离,哪怕是日向雏田也不例外,只是那距离或多或少而已。当纲手端详着熟睡状态的他时,才会觉得自己是完全接近了他。“这样子看,顺眼多了……”她用蚊子一般细弱的声音嘀咕了一句。日向清巳的眼皮动了下。纲手心想他只是要醒过来了,但实际上并没有醒。凌晨四五点,正是一个人睡意真浓的时候,哪怕是网吧里那些经常通宵的人,也大多会在这个时间段前功尽弃,倒在桌子上陷入酣睡。兴许是恰巧,主人没有醒,但沉睡的虫儿却忽然醒了过来,伸展着身体。身为一个医生,纲手十分清楚这是十分正常的现象。任何一个身体健康的正常男人,在夜间的睡眠时间里都会有三到五次,每次15至20分钟左右的伸展身体的时间。只是……看着将身体完全伸展开后的尺寸,纲手还是有些不可避免的脸红了一下。这才十四五岁的年纪,要是长大以后那还得了?纲手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圆润而精致的俏脸顿时绷了起来,在稍显迟疑之后,她将目光挪了开来。阴封印,可以将积攒的查克拉用来驻颜青春,将身体机能维持在巅峰时期,无论是战斗还是做手术,都十分方便。但一直维持在巅峰时期的**也给她带来了些许不便。比如,正常的女人在四十五岁左右就会绝经,但她的月事时至今日仍然都会按时到来。又比如,实实在在积攒了几十年的**。纲手不会对自己拥有**而感到羞耻,早就过了那个年龄了,只是对自己的徒弟产生这种想法,多少还是有些为人不齿。“唔……”慵懒的鼻音响起,日向清巳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纲手占满了全部视野的脸颊,他一时之间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稍稍挪开脑袋,环顾四周,醉酒之前的记忆才缓缓浮现在脑子里。和纲手喝断片的情况不一样,日向清巳对于睡着之前的记忆保存的十分完好。“老师……”他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刚想说点什么,但随即便被纲手脸上优雅的笑容给堵住了。日向清巳认得出来,这种笑容,完全就是强行伪装出来的。大脑在稍稍宕机了一下后,顿时回想起自己在睡觉之前所遗忘的纰漏,那个摄像机!完了……这样的念头在一瞬间便占据了日向清巳的大脑,他的脸颊微微一绷,目光环顾四周,寻找着可以脱身的出口。“老师……可以听我解释吗?”纲手微微眯着眼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不变,一字一句的说:“可以哦~”“诶,大事不妙了……”日向清巳刚想掀开被子,来一个土下座道歉,正好瞅见自己正裸露在外的鸟。还tm的是boki的状态!这下是真的要死了!日向清巳掀开被子盖住它,觉得辩解不如压制,来一手先发制人:“老师,私自闯进别人的房间是不对的,就算是火影也是会吃牢饭的。”“哦?”纲手的眯眯眼稍稍张开一些,用略显浮夸的表情看着他,“如果你的解释就只是这个的话,我会很失望的哦~”想了一下,还是干脆点,认错算了。而且看纲手的模样,估计在自己醒之前就已经在这坐了好一会儿了,只是还没想好怎么惩治他而已。既然反正都已经被她看光了,那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日向清巳一咬牙,掀开被子,滑跪在床铺上:“老师,请看在我是你唯一的男弟子的份上,给条活路好不好?”“可以是可以,但是日向清巳啊,”纲手语气淡然,将一张内存卡拿出来晃了晃,“你必须得给出合适的理由来说明,为什么这玩意会在我的房间里。”合适的理由?还能有什么合适的理由,不就是我想趁着你喝醉的时候捉弄一下吗?谁知道你喝醉之后用变身术会忘记变衣服啊?两人互相看着对方,大眼瞪小眼。“日向清巳,”纲手挑了挑眉,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一抹嘲弄的味道,“别告诉我,你现在该不会在心里把责任都归咎于我吧?”真是肚子里的蛔虫啊。日向清巳的眼睛转了转,以前他又不是没捉弄过纲手,怎么今天她的反应就这么大呢?而且,我又不能未卜先知,哪能在捉弄你之前先往时间长河的后面看一看啊?“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纲手的脸色冷了下来。“慢着,听我解释!”日向清巳大喊一声,“我能说……是我忘记关了吗是?”纲手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然后呢?”看见她的反应,日向清巳就知道自己走了一步臭棋,但事已至此,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老师,如果我能想起来的话,一定会提前处理掉摄像机的。”“怎么个处理法?”“当然是砸了。”日向清巳昧着良心说。“我看……怕不是要妥善收藏起来吧。而且……”纲手冲他缓缓微笑起来,“我亲爱的弟子啊,你又是因为什么而忘记了关闭摄像机呢?”日向清巳缩了缩脖子,睡意未消的眼睛里透露着一点心累和懊悔:“老师,伱不是说给条活路吗?”纲手耸耸肩:“我给了啊,只是你自己不诚实而已。”“那我要是实话实说,老师会放过我吗?”“看心情咯。”日向清巳往前挪了挪,搂着她的腰没松手,脑袋在她的胸口蹭了蹭:“因为……老师的魅力太大了,我才会被美色所迷惑。”他没有抬头,不敢去看纲手的表情。接着,纲手仰着脸颊,唇角慢慢掀起,黑暗中盛开的美丽笑颜从那张脸蛋上绽放开来。这笑容里包含着得意,欣悦,温馨还有一点点的……怅然。“日向清巳?”“嗯?”“把你的裤子穿上。”“……哦。”日向清巳有些不舍的从她的怀里起身,拿起床头的裤子,背过身去,将两个光滑圆润的屁股蛋露给纲手。在将裤子穿好后,他正襟危坐在纲手面前,大气不敢喘上一声。这个时候,纲手已经将脸上的笑容收起来了,嘴角换成了平时的弧度。“老师,我过关了吗?”“勉强吧。”纲手的眼睛微微上瞟,将日向清巳眼底的欲恋看的一清二楚。在短暂的沉默后,她开口说道:“我不需要你用那种方法复活我所珍视的人,如果让爷爷奶奶知道自己失而复得的生命,其实是背负着两条相等的生命,恐怕他们不会过的开心。”日向清巳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见白绝的情报说出来,只是回答道:“我知道了,老师。”没什么别的想法,他只是单纯觉得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和纲手犟嘴。纲手点点头,起身离开房间。只是走到房门边视,她忽然停下脚步,一只手搭在门边上。“还有……我也不需要你帮我复活我的恋人,我已经55岁了,而断牺牲的时候才27岁,连现在的静音都比他要大。”说罢,纲手向前一步走了出去,背身将房门合上。其实……她和断之间不仅是年龄上的差距,还有这么多年过去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否真的还会去爱他。(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