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明珠也被对方的笑容感染。</P>

五公主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哥哥，三皇子冲她点了点头。</P>

五公主害羞地抱紧猫咪布偶，“臣妹会爱惜它的！”</P>

“喜欢就好。”明珠笑道。</P>

三皇子注意到明珠身后，一个小宫女走近，他认出来了，那是皇姐的贴身婢女兰萤，小姑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低垂着眼眸。</P>

三皇子心中疑惑，见兰萤独自静候在明珠身后，许是有事禀告。</P>

“不打扰皇姐了，臣弟和萱妹就先告退了。”</P>

明珠微愣，身后衣袖忽地被人拉住，一扭头就看到兰萤一张小脸泪眼婆娑。</P>

她冲那两人点点头，便转身去哄孩子。</P>

“都哭成小花猫了。”明珠掏出手帕，给兰萤擦拭着泪珠，“快别哭了，再哭我可就舍不得走了。”</P>

“我才不信……”兰萤撇着嘴角。</P>

明珠心里也是舍不得的，但她清楚，她把兰萤她们留下的初衷。</P>

无论是竹临、梅辛，还是三兄妹，他们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或是混迹于市，或是踞于宫城。</P>

松芜、菊若，哪怕是兰萤，派下去的工作几乎不用她操心，甚至，他们比自己更能狠下心做事，能够随着情况的变化权衡利弊，自主做出选择，适合留在自己顾及不到的地方。</P>

这对于远在千里之外的明珠，省心省力。</P>

而跟着自己去戎狄的人，精于算计是次要的，听命行事是首选，所以即使兰萤他们觉得委屈，明珠也不得不做出取舍。</P>

“在家乖乖等我回来，要是宫里有人欺负你，就去找皇帝告状，不要自己偷偷干坏事，要是和松芜、菊若他们吵架，就给我写信，我批评他们。”</P>

兰萤轻点了点头，依依不舍道，“那殿下会给我写信吗？”</P>

明珠捏着兰萤的脸蛋，“给你写。”</P>

“殿下千万要保重身体，兰萤等着您回来。”</P>

“好。”</P>

另一边，三皇子带着妹妹又和李凌霄拜别，一旁的惠妃仍是往日的严肃神态。</P>

即使是表亲妹妹的子嗣，惠妃对这两个孩子也并不重视，尤其是三皇子资质平庸，他们母妃过世后，几乎对他们不闻不问。</P>

李凌霄知道自己母妃的态度，颇有轻视之意，并不乐意自己和三弟他们来往，当着母妃的面，他本不打算表现亲近。</P>

不过今日五公主久违外出，他们俩人又刚从明珠那里过来，想必是特地来送别长公主，这让李凌霄还挺乐意和他们说话。</P>

李凌霄见五公主对怀中那个猫咪布偶爱不释手。</P>

“五妹的布偶甚是精巧。”</P>

“是皇姐送给萱儿的！”五公主忍不住炫耀道。</P>

李凌霄脸上笑容一滞，转眼间恢复如常。</P>

“原来如此。”</P>

寒暄不多时，待那两人施礼告退，李凌霄望向明珠，发现她正低头和自己的小婢女说着话，那个小婢女亲昵地拉着她的衣袖。</P>

真是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