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夹在二人中间，有些摆烂道，“说实话，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要从虚幻的梦里醒来，还是要面对这个该死的现实。”</P>

“你说的话都好奇怪。”已经咽下毒药的鬼方祂吐槽道。</P>

“她一向如此。”翟渠难得附和，但是气息奄奄。</P>

“你们俩要是现在说，其实你们是同谋，不过是在合伙演一场戏搞诈骗，为了搅乱我的布局。</P>

“或者对我说，其实你们是群众演员，实际上我正在参加一档大型古装真人秀，我都能接受……”</P>

明珠喋喋不休地说着。</P>

“你给她吃什么了，她怎么神志不清了？”翟渠质问道。</P>

“你不是塞我嘴里了，我能给她吃什么？”鬼方祂疑惑道，“之前那个只是麻痹腿部神经，不会让人变痴呆。”</P>

“你们两个，还有心气儿说我脑子有问题？”明珠嫌弃道，“一会儿来的人，就只能给咱们收尸了，一点儿求生欲望都没有吗？”</P>

说着话，明珠把手贴在翟渠的胸口，刚才摸的时候没来得及感受，现在发现不紧绷的时候，居然也是软乎的。</P>

“摸够了没有？”</P>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明珠讪笑道，“实在是没忍住。”</P>

明珠收回手时，发现自己手掌被石头磨出的伤口，上面的血迹粘在翟渠的胸口，她又用手背抹了两下，翟渠的脸色更黑了。</P>

明珠转移话题道，“你这次居然可以回光返照，你上次中毒的时候可没这么清醒。”</P>

“他是怪物。”鬼方祂一本正经道。</P>

“确实，”明珠点头，“正常人应该第一次就挺不过去了吧。”</P>

“所以我这次下了不同的毒。”</P>

“你真歹毒。”明珠不禁向对方给予肯定。</P>

怎么还怕他产生抗体吗？</P>

“你是怎么做到的，他明明接触你才几秒吧。”明珠好奇道。</P>

鬼方祂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彩绘，说道，“有毒。”</P>

“好家伙，幸亏我没摸到。”</P>

明珠心有余悸，回想起刚才晃醒他时，自己是摸的肩膀，上面没有颜料。</P>

“他摸一下就中毒，为什么你画了一身也没事？”</P>

“我吃了解药。”</P>

“真的假的，解药是哪个？”</P>

“……”鬼方祂抿着嘴角，“你觉得我会告诉你？”</P>

“你这孩子心眼还怪多的。”明珠抱歉地看了眼翟渠，“套话失败了，要不然你把他当活体解药吃了吧。”</P>

翟渠一脸“你是真被毒傻了”的表情。</P>

“那咱们三个是不是就你没事？”明珠问鬼方祂，毕竟他有解药。</P>

“不是，刚才吃的毒，我没有解药。”</P>

“？”明珠瞪大眼睛，质问道，“没有解药你让我吃？！”</P>

“我没有解毒的解药，但有抑制发作的解药。”</P>

“什么意思？”</P>

提及毒药，鬼方祂健谈起来，整个人变得兴致勃勃。</P>

“我吃的是鬼方一族的秘药——‘听话丹’，抑制发作的解药要一个月服一次，否则就会毒发身亡，解毒的药藏在鬼方一族的密室中，可彻底清除毒素。”</P>

“报应啊。”明珠感慨道，“那你怎么没趁我昏迷给我喂这个？”</P>

“这个得口服，昏迷咽不下去。”</P>

“合理。”</P>

对话结束，周围回归静谧，明珠出神地望着满地落叶，枯黄的叶子厚厚的铺在泥土上，偶尔能听到小动物们窸窸窣窣的响动。</P>

翟渠虚弱地躺回地上，喘着粗气。</P>

“原本就想带你回戎狄，也算如愿了，到时候，你把我的尸体带回戎狄吧，我想葬在故乡。”</P>

明珠心里一阵酸涩，她忍着不去看翟渠，面朝向抵着石壁坐着的鬼方祂。</P>

“鬼方祂，你也不想就这么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