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乱作一团,南梦柔与卉烟连连躲闪退出去,直到被越挤越外面,到了过径附近才彻底不拥堵。
而南芊芊那里又不知出了什么缘故,隔着人,便听到南肖云又提高了音:“大夫,大夫怎么还不来!”
南梦柔踮起脚伸长脖子想要一探,刚巧那道士也从里边出来,下摆沾了滩巴掌大小的血渍。
这人上一刻还在挤兑自己,见他朝自己走近,南梦柔收了好奇心思,脸一耷拉,不愿做搭理。
他却主动搭话,声音淡淡地:“姑娘可是怨我话重,伤了家中和气?”
“道长好一个和气,到时我离开,才实是万事顺,合家欢,诸君如意喜满门。”
道士不顾她话里的讥讽,目光闪烁:“离开未尝不会是番新天地。”
“何必要说些虚伪造作的漂亮话。”
“我是诚心为的姑娘。”
南梦柔轻笑:“道长别不是被人恭维久了,虚假惯了。”
话完,道士久久不语,南梦柔余光瞥去,借光火,见他绷紧的下颚,薄唇被抿得泛了白。
而司命一旁看得心急火燎,恨不得冲上去堵住南梦柔那张带刀子的臭嘴。他仍记得南梦柔在上界时候,虽说资历小,却颇有番名号,每次新写的折子戏发出,身边总莺莺燕燕扎堆似的环绕。
她过往必是嘴甜,极讨人喜爱,否则哪里惹得高高在上的神君畏怕了万年的寂寞,终是犯了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