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已经说的极含蓄。
程小娘垂着头,将护膝一对对摆在桌上,“你待不了两日就要走,走前挑几个带上。”
南深远实在受不了这驴唇不对马嘴的对话,快步上前,将她手上的护膝夺过,重重拍在桌上,“什么考试读书,不都让你搅和废了,不说求考仕途,往后我连做人都要抬不起头!”
他字字锥心:“你告诉我,你与姚家男人曾经可有苟且。”
“没有!”
“事到如今,你还要撒谎!狡辩!”
“那我便一字一句将他们所言复述给你。”
“程姚两家虽然被灭了门,可程家——你舅舅家中有位奴婢,那天碰巧外出,因此躲了这灾祸。”
“若是他未躲过去,是不是你过往糜烂就如此被掩盖过去!”
“你!”程小娘咬着牙,一巴掌扇上去,哭道:“你怎能如此想我,我毕竟是你生母!你轻意信了外人对我的抹黑编排,把罪过就这么胡乱扣到我头上!”
南深远冷冷看着她:“这事情是不是空穴来风,你心中自有清楚。”
“你害了我名声、仕途,我是真恨极了从你身上下来。”
“非你之死,无可解。”
得到这话,程小娘凄惨一笑,心里越苦,笑得越停不下。
南肖云薄情寡义,薄凉到对自己唯一的儿子,竟也算计上了。
他在豪赌,博弈条人命。
只是他无心,筹码都伤不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