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宴来了许多神君,本还想着多不一般,结果不过也都是俩眼一鼻子,未看不出什么不凡之处。
若不是童子尖着嗓儿通报,诸如:xx神君送来什么宝贝,贺喜云梦神君做了春神云云。险些要认不出。
南梦柔伸长了脖子也没找见江小六,嘴里的清酒也没了许多滋味。她兜里带的瓜子和司命嗑的已经见底,起身拍拍屁股,趁着酒劲没全上来,红着脸和司命道了别。
她摇摇晃晃走到了边,没了路,才想起宴席是设在霞云上。她又向下望望,霞云不知飘到了哪里,是片没见过的梅林,这时花儿早谢去,却仿佛能嗅到芬芳馥郁的冷冽寒香,又不太像是梅花的。
南梦柔在上面看得有些眼晕,退回几步,坐瘫在了地上。
霞云似细密的水雾,她裹在当中,索性借着酒劲,惬意地躺下,抱头合上了眼睛。
没几分儿,乌金似是被遮挡,身上没了暖洋洋的那舒适劲,她迷迷糊糊撑着眉毛半抬起眼,一白衣男子赫然立在跟前,居高临下绷着下颚,俯视着自己。
“额……仙君可有什么事?”
她被吓了一跳,半撑起身子,吞了口口水。这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模样生得异常俊朗,就是凶,看着太凶了。
“……”
男人不语,不满地看着自己。
“我就是,随便躺一躺”,南梦柔干笑着拍拍霞云,“是挺舒服的啊。”
“把东西还我。”男人终于开了口,他声音有些低沉,冷清清。
南梦柔连忙站了起来,困惑道:“什么东西,道友,咱们可是有些误会在里头?”
男人冷冷看着瞪着她,薄唇抿得有些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