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中，陈生捕捉到了肉联厂肥厂长与王永涛的对话，他们讨论应该向上级汇报什么问题。</P>

然而这些问题与陈生无关，他的目的是消磨时光罢了。</P>

工作结束后，张益达依然留了下来没有回家。\"小陈，回去之前，你真的不再舍不得了吗？”他询问。</P>

陈生笑道：“哈哈，张哥，要是说全然无感肯定是假的，这里的伙食确实不赖。\"</P>

“但我们之所以享用的是好料，是因为小灶，长期工作自然就不行，咱们即便吃得再好，一个月也就待这么一遭，哪来那么多。\"张益达直言。</P>

一边走着，两人继续聊天：“我明天得多加餐，这种待遇恐怕就享受不到了。\"陈生打趣道。</P>

“是呀，你不一样，你挣的钱顶不上我一顿肉钱。\"陈生略带感慨地说。</P>

想起过去的事，张益达疑惑问道：“小陈，这么久我没问你，你现在是什么级别？”</P>

陈生苦笑道：“初中毕业，工龄也不长，加薪就那么两三次，你说我可能是什么级别？”</P>

虽生活宽裕，肉食充足都是出自他的秘密基地，但在职场中，他本质上依旧是一个普通的员工。</P>

张益达则直接问起：“那你当初怎么会来这工作呢？”</P>

他和陈生的关系已足够亲密，这种私事陈生并不避讳。\"大概领导觉得我踏实认真吧，或许打算重点栽培，所以我才有这次学习的机会。\"陈生如实回应。</P>

“这挺好，不用几年，你跟哥我的地位就能一样了。</P>

挺棒的。\"张益达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评价。</P>

陈生打趣：“别开玩笑了，要我还早呢，指不定你都做厂长了，嘿嘿。\"</P>

张益达戏谑道：“你若真想来，到时候我就调你来后勤部当部长！”他又提起那个单位。</P>

“去你那儿，我何需等到你当厂长，现在都能去。\"陈生信心满满地说，自己的医术何处不能吃香，只是眼下还是算了，以防惹事。</P>

“试试吧，我们单位后勤条件比你们的好，并且晋升机会多，你们那里晋级可不容易。\"张益达再次提出建议。</P>

陈生无奈道：“确实艰难，职位稀有，看来只能慢慢熬资历了。\"</P>

张益达顺势挽留：“看见没，升职还得靠我们的厂子。</P>

多考虑考虑，愿意来，哥哥罩着。\"</P>

我看咱组长也没我这么惬意。\"陈生产生笑意婉言谢绝了张亦达的好意。</P>

“那就这样吧，如果有什么需要老哥出马的，尽管提。\"张亦达道。</P>

“你尽管安心，真到有要紧事肯定不会有二话。\"他补充道。</P>

俩人在聊天时，陈生目光骤然专注，拉住张亦达往旁边走去，并让他别开口。</P>

“怎么啦？”张亦达轻声询问。</P>

“你看那几辆平板车。\"陈生怕他惊扰，压低嗓门回应。</P>

顺着陈生指向，张亦达仔细一看，有一辆车上的遮网松动，露出了一大块猪腿部肉。</P>

“嘿……这是怎么回事？”他满脸惊讶地追问。</P>

“嘘，别说话，跟着来。\"陈生低声道，带着张亦达无声跟上载货车辆往工厂的方向走去。</P>

果然，有几位工人才刚从工厂的另一边悄然退出。</P>

“这群胆大的家伙，居然偷拿工厂的东西！”张亦达愤怒地评价。</P>

然而，“等一下，你怎么能肯定他们是偷呢？”陈生突然反驳道。</P>

“嘿，这么晚了，偷偷摸摸地用平板车载走猪肉，还有好事？我们去瞧瞧。\"张亦达想追踪出去。</P>

“门卫那儿有巡逻的，我们换个路线进去。\"陈生指向门口，提议两人从旁边的围墙上悄悄走。</P>

由于以前巡导之时，他在工厂内闲晃过不少，对各种角落都颇为了解，所以发现一处矮矮的围墙已破败不堪，脚印遍布其中。</P>

随后两人赶上那群人，目睹他们在路边与另一拨人在那里交接任务——把车交给等候的人后，空着车又返回工厂。</P>

陈生与张亦达急忙回返工厂，陈生怕心头疑虑翻滚如潮——意识到此事也许并不单纯。</P>

二人返回厂区内，四周不见人迹，只余远方灯火黯淡照着他们的身影。</P>

“老张，你回厂查看这些人分别来自哪个工区。\"陈生低声道，语气沉稳。</P>

“你呢？”张亦达担忧询问，他皱起眉头，对于此番行动的秘而不宣颇为不爽。</P>

“我要去盯那群人的尾巴，看他们在搞什么名堂。\"陈生回答时心里已定下使用自己特殊能力的决心。</P>

“千万小心，别被人瞧见。\"张亦达叮咛，对他能力的认可掺杂着不安的提醒。</P>

他指示张亦达绕过损坏墙头回到工厂，他自个则无声无息地尾随那些人。</P>

张亦达点点头，默默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