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老者才颔首,眼中尽是赞叹之色:“果然好诗。”江凡一副臭屁的样子:“那是,江凡出品必属精品嘛,您看这事儿……”老者嫌弃的扒拉开他:“老夫自有计较,一边去,别挡着老夫用餐。”江凡赶紧殷勤的给盛了一碗汤:“您老先喝一口,这营养可都在汤里,比肉还鲜美呢。”老者看看白小翠:“这位姑娘面上可是胎记?”白小翠和九熊不一样,任何人任何地方似乎都对她没有影响,闻言只是说了句:“不是。”江凡接过话头道:“她这是后来才有的,当时还生了场大病昏迷数日,您老给看看?”老者边喝汤边道:“老夫只是个打渔的,看病这事儿你知道该找谁,他都没看好,寻我有何用。”江凡撇撇嘴:“那老家伙成天说自己医术天下第一,连个红斑也看不好,我看他吹牛的本事才真是天下第一。”“吹牛?”“啊,是这样,在我们老家那边,杀牛的时候会把牛皮吹开,这样毛皮比较完整,不过这事儿听着都累,口气得多大啊,所以小子就拿来形容说大话的。”老者笑了声:“你这小子,还是如此顽劣。让那老东西听见少不得抽你一顿。”江凡不屑:“老家伙早就跑路了,只要有事儿他跑的比兔子都快。”老者只是眯眼摇摇头,也没跟他闲扯。“这位姑娘倒是有些奇特啊,你个混小子从哪找来的媳妇。运道倒是不错。唯一只怕……”他看向白小翠,只是话说一半,却面色猛然一变,随即摇摇头没再继续。关于白小翠,江凡实在不好乱说,只能嘿嘿笑着吃东西。不多时,老者酒足饭饱,放下碗筷沉吟片刻说道:“小子,老夫夜观天象,紫微星暗,贪狼四起,天象混乱,大乱将至啊。”江凡愣了下,旋即抬头瞅瞅星空:“老爷子,我只会看星座,星象啥的忒高深了,这玩意儿能有啥大变化?千万别跟我说,我也不懂。”老者道:“懂与不懂,生于世间,无人能独善其身,你虽有莫名气运加身,却也难逃天下浩荡大势,前路莫测,小心行事吧。”江凡淡淡道:“和我没关系,我就是个打渔的,什么天下江湖,都是大人物的事儿,小爷才不操那份闲心。”老者微微一笑:“心固在天外,人却在江湖,一切事情自有缘法,万般不随人。”此时丁少安终于插嘴道:“老爷子,您想必乃世外高人,可否也为我等指点一番?”老者此时也才看了一眼九熊:“这几位都是壮士,若从军伍必有建树。”丁少安赶忙和其他几人拱手:“谢过长者建议。”老者瞅瞅他:“你不行,你这年轻人不太老实。”丁少安一愣,随即讪讪坐下,不敢多说什么。这老人给他的感觉实在太不寻常,虽然感觉不到真气波动,可是言谈间高深莫测,即便搞不懂深浅,但就凭能驯养那样一群白鹭,就足见不凡。江凡倒是哈哈大笑:“老爷子慧眼如炬,这桃花兄的确鸡贼的很。”“你……!”丁少安气不打一处来,却又发作不得,憋闷异常。老者拂髯道:“也罢,送你这年轻人一句:选择难,坚持更难,人生虽两难,破开云雾见青天。”丁少安呆了呆,随即好似一头雾水般茫然。老者并未过多解释,起身道:“江小子,你留神些,眼前你这厮便有场桃花劫,妥善应对吧。”说罢也不管江凡懵逼,径自回屋。“桃花劫?”丁少安斜着眼瞅瞅江凡:“小屁孩,哪来的桃花劫。不过要是真有,小爷我倒想看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