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7天。
号买了200来个,全都从钻石掉到黑铁。
最后的最后。
薛晨看着自己被账号售卖平台禁止交易的字眼,做了个麻爪的决定。
先教会龚凡怎么玩游戏........
“凡哥,这次已经很好了,至少你走到了中路的线上!不错不错.....你已经很棒了!”
薛晨皮笑肉不笑的夸了一句。
其实他挺奇怪的,明明龚凡之前会玩游戏,可他现在好像都忘记了。
不过想到他连人都认不出来,又觉得这样挺正常。
“凡哥你卡小兵的最后一滴血补兵.....对.....没事100个能补到5个已经不错了.......真的......”
薛晨擦了把汗,扯着笑容硬夸。
大佬难受的太厉害了,那手指头总是划错地方,要不就是把手机给戳烂了。
他转头看着报废的一箩筐手机,再次擦了把额头的冷汗。
转过头,看向术。
这位更是重量级选手。
原本一分钟戳烂10个手机,到现在十分钟戳烂一个,已经好很多了。
又打了好几把,龚凡的肚子,发出了生理咕噜噜的叫声。
“该吃饭了。”
他抬起头,放下了手机,看了一眼术。
对方扭曲的表情,比四天前好了那么一点点,可以说忽略不计。
但到底是好了一点点。
“嗯.....你去吧,我躺会。”
术放下了手机,捏着脑袋回卧室了。
每次小玩具吃午饭的时候,就是能尽情捏爆脑袋的发泄期。
玩游戏能转移一些注意力,再加上捏爆脑袋,头颅修复之后,会有一个短暂的空窗期。
那些东西需要一点时间,才能重新回归。
所以打完游戏捏爆脑袋,是唯一能够让他好受一点点的办法。
龚凡点了点头,抬脚往外走。
薛晨看他要去吃饭,就知道这一下午他都能歇歇了。
给老刘发了个消息后,他也回去了军事区自己的宿舍。
白天玩游戏,下午给术一些时间发泄,晚上吃完饭继续玩游戏。
这就是最近龚凡的生活节奏。
路过庭院,姬无影在练刀。
10月份的天,树叶都黄了,秋风吹过骨头都会钻进去些许凉意。
可男人依旧光着膀子挥汗如雨。
出来后,和在罪魂鼎之内的日子,对他来说好像没什么变化。
每天除了练刀,就是练功,要么就是擦刀。
只不过,男人脸上除了冷厉的气势之外,还多了些迷惘。
龚凡吃过白粥,站在他旁边,双手插兜看了半个小时后,抬脚离开。
下午一点的日头,是一天里最暖的时间段。
温暖的秋日照在身上,不过片刻就把他黑色的卫衣晒得暖烘烘。
“天气不错。”
龚凡找了个大树,坐在下面看着满山的黄叶。
微风拂过,大片黄叶落下,为大地又增添了一抹黄。
那双黝黑的眸中,是一片片黄色的落叶,和一个缓缓路过的高大身影。
“....我叫莲印。”
从一个星期之前开始,莲印就变成这样了。
他每天什么都不干,就到处找蜗牛。
哪怕,天气越来越凉,蜗牛们都死了。
可他依旧能找到树叶下,枯叶中的小小蜗牛。
他温柔的把蜗牛的尸体,放在自己的身上。
死去的蜗牛们,挂满男人手臂,等到晚上回家。
他又会把它们带回家。
“莲印,你跟忻,半个月后成亲。”
好像还没跟他说这事呢,龚凡随口就把这事提出来了。
说结婚老疯子估计听不懂,说成亲,他能懂。
他这话说完,莲印的脚步就停住了。
沉默中,几片秋叶落下。
晒到暖烘烘的树叶,暖不了他周身的苍茫,只余下几分寂寥从肩头滑落。
“他...不是草尾。”
不是草尾。
所以,他不会再把他当做草尾。
“他是。”
龚凡的眸中,是古井无波的死寂。
“....不是。”
莲印别过脸,不去看他。
草尾,不想做草尾兽了。
那他......就不再是他的草尾。
“嗯.....其实你俩的结婚证下来了。”
挺有意思的。
想到术说,活着快乐就够了,他突然觉得现在逗莲印,就有点快乐。
难道他被坏家伙们给影响了?
龚凡不禁思索。
“.....”
莲印听懂了这句话。
他转过头,看着容器神色没有什么变化。
只是沉默很久后,又重复了一遍那句话。
“他,不是草尾。”
现在的草儿,是自由的。
神的岁月太漫长。
漫长到,他留不住那个突然出现在身边的小家伙。
他曾经不知道该怎么留住。
他也......没能留住。
这次.......就让那只草尾兽,继续快乐下去吧。
或许从最开始.......
那只单纯又莽撞的草尾兽......就不该靠近他。
莲印摸了摸身上的蜗牛壳,转身的离开了。
“果然是活太久了.......脑子不行了。”
龚凡看着他的背影,伸了个懒腰。
当初草尾死后,可没像他最开始预计的那样离开神界。
那只蜗牛求他,求他隐藏他的存在。
草尾兽在原地陪了莲印很久很久,也看了他很久很久。
想到当时一瞬间探查过他的神识。
龚凡想。
搞不好,莲印什么都知道。
是想给草尾兽自由吧。
所以哪怕已经疯的不像话了,也不想再去困住他。
看了会风景,他又离开了军事基地。
最近珑都没回来,还有忻和欧度等好几个喜欢热闹的罪魂们都不在。
这群人,一直泡在夜色天堂酒吧。
来到酒吧,他刚进门就被人认出来了。
“老龚来了,今天的主题曲是夜色萧索,要来一杯吗?”
酒保还是那个笑眯眯的酒吧老板,杰诺。
他把龚凡请到吧台前坐下,亲手调了一杯夜色萧索。
“主题曲?每天都不一样么?”
龚凡看着他熟练地花里胡哨的动作,双手交叉撑着下巴垂眸观看。
“也不算,主要今天是霜降日,又是秋天,就用秋季萧索的名头,调了新的酒水。”
杰诺切开柠檬点缀上去后,推了推高脚杯。
“杰哥,欧度说要跟珑喝一样的酒。”
一个服务生跑过来,快速说完顾客要的东西后,又回去伺候了。
“好。”
杰诺应了一声,又给龚凡切了几个水果单独放好,才重新调配酒水。
“这杯给你调的度数不高,味道喜欢吗?”
他边摇晃瓶子,边询问龚凡。
“可以。”
龚凡转了转杯子。
这杯酒是奶白色的,跟白粥一样,他喝着不会生理性不适。
脑子里的画面太多,跟新鲜血肉和腐烂尸体相关颜色的东西。
他都吃不进去。
除了白色的。
转过头,看向角落里热热闹闹的人群,珑和欧度他们就在那。
还行,挺老实的。
卜笑白他们应该也差不多吧。
前天池无又消失了,这两天他状态好了一点。
都得看看确认一下才行。
喝过酒,他起身准备离开。
可上厕所的珑,发现了他。
“宝宝!!”
珑扑腾着翅膀子,穿过人群的头顶,拉着他就不让他走了。
随着越靠近人群,耳边的音乐声也越来越大。
很吵。
但不是内部的吵闹,甚至震耳欲聋的音乐,让他莫名感觉轻松了一点。
要不明天来酒吧?
龚凡觉得,可以跟术试试新的方法来转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