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向山的尸体，已经被解下。</P>
跟张恪猜想的一样，周围没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P>
昨天晚上的瓢泼大雨，为凶手提供了极好的掩护。</P>
顾南霜气得火冒三丈，却也没有任何办法。</P>
回到市局，她在第一时间召开了案情分析会。</P>
纪凡带队去东山沟金矿调查的结果，跟她一样，没有任何进展。</P>
李金泉，敖成刚两个人，平日里在矿上深居简出，没有跟任何人结过仇。</P>
正常的工作纠纷是有，却不至于闹到杀人的地步。</P>
派到通讯公司，去调查几名受害者通话记录的李爱国，同样没发现任何异常。</P>
这几个人的通话记录干干净净，查不到一点儿反常的地方。</P>
案情似乎陷入了停滞。</P>
顾南霜神色阴沉，脸上如同结了冰。</P>
就在刚刚，主管刑侦的副局长莫宏伟，将她叫到办公室，话里话外都在表达着强烈的不满。</P>
要不是顾南霜的老爹，是市里一把手，这一顿臭骂是免不了的。</P>
就算如此，莫宏伟的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严厉。</P>
“必须尽快破案，不能在社会上引起恐慌，你们三队要是做不到，我亲自去省里请救兵……”</P>
心高气傲的顾南霜，哪里受得了这个。</P>
在莫局长面前，拍着胸脯立下了军令状：</P>
“莫局，破不了人皮风筝的案子，我提头来见您！”</P>
莫宏伟叹了口气：</P>
“小霜，你别怪莫叔，出了这么大的案子，我们肩膀上的压力比你更大……”</P>
顾南霜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离开莫宏伟的办公室，立马将自己三队的成员召集到了一起。</P>
包括临时借调的张恪。</P>
眼见着几条线索都没有进展，顾南霜心里比谁都着急：</P>
“我刚刚查了系统里的档案，昨天晚上被杀的侯向山，十八年前就是白羊镇警署的警员，</P>
当年程长风全家的死亡案，也是他出的现场，并且出具了意外死亡的鉴定报告……”</P>
张恪心里一动。</P>
这么说，人皮风筝案的凶手，残杀的对象没变，还是十八年前程家灭门惨案的参与者。</P>
他能想到这一点，重案三队的其他人，当然也能想到。</P>
纪凡胸口堵着一股气，憋得几乎要炸开一样：</P>
“这个畜生，明知道他是为了程家灭门案而来，就是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线索。”</P>
从警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如此憋屈过。</P>
三队的其他成员，感觉也跟他差不多。</P>
张恪迟疑了半晌，最终还是没说出在东山村的发现。</P>
他生怕自己的判断错误，干扰了顾南霜的思路。</P>
结束了这次的案情通气会，队员们按部就班，开始梳理起各自手上掌握的线索。</P>
张恪这个编外人员，处于无人管理状态。</P>
顾南霜和纪凡忙着查十八年前程家的灭门案，直接将他给忘了。</P>
李爱国更是乐得自己的死对头，被边缘化。</P>
张恪无所事事，自己一个人溜达出了市局。</P>
皇廷集团总部。</P>
方有容皱了皱眉，第N次放下手里的文件。</P>
她的心很乱，根本平静不下来。</P>
对于以冷静干练着称的法务部第一人来说，这种情况很不正常。</P>
方有容也清楚，自己的状态受到了外力影响，她也试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P>
可惜做不到。</P>
脑子稍微一走神，立马浮现出那个痞痞的笑容。</P>
该死的！</P>
方律师站起来走到窗前，用力深吸了一口气。</P>
放在桌上的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打断了她的思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