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那个挺拔的年轻背影离开，姜廷山坐在原地半晌没动。</P>

过了很久，他才从座椅的夹缝中，摸出一台手机。</P>

手机亮起的屏幕，显示它正处于通话中。</P>

“闺女，眼光不错，这小子通过了测试，我同意你们交往。”</P>

听筒里传来一个羞愤的声音：</P>

“爸，哪有这么干的！</P>

不跟你说了，我这边还有工作！”</P>

听着话筒里的忙音，姜廷山嘴角扬起。</P>

也不知道有多久，女儿没在他面前撒过娇了。</P>

终于又有了这个待遇，他只觉得浑身舒坦。</P>

抬手摇下车窗，示意垂手站立在一旁的黑西装：</P>

“老冯，咱们走！”</P>

张恪拎着那个牛皮纸袋，快步走回警车旁。</P>

急得如同热锅上蚂蚁一般的纪凡，第一时间迎了过来。</P>

“兄弟，没事儿吧，那个姓姜的，有没有难为你？”</P>

张恪脸上表情古怪，抬手示意了一下：</P>

“没有，姜首富还送了我一件礼物！”</P>

听到这里，纪凡一颗心落地的同时，脸上闪过一丝妒忌。</P>

“靠，还有这种好事儿？快点打开看看是什么！”</P>

汉东首富送的礼物，肯定是很值钱的东西。</P>

两人正说着，那辆堵路的凯迪拉克，已经绝尘而去。</P>

看方向，却是朝省会去的。</P>

现场只剩了两人，张恪心里的紧张也一扫而空。</P>

他也想看看，姜廷山神秘兮兮的，到底给了自己什么。</P>

打开牛皮纸袋，一叠薄薄的纸片，出现在视线中。</P>

纪凡两只眼睛瞪得比牛都大：</P>

“我了个靠，不会是别墅的房契吧，兄弟你发了呀……”</P>

张恪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一本房契而已，至于这么夸张么。</P>

某人似乎忘了，刚刚在凯迪拉克车上，自己见到牛皮纸袋时，表现可不比人家老纪强一点儿！</P>

张恪慢条斯理的抽出纸片，目光很明显的一愣。</P>

纪凡也同时察觉到了不对劲：</P>

“姜廷山有病吧，竟然把一份旧的口供，吹得天花乱坠。”</P>

张恪眼中寒光一闪：</P>

“老纪，不对，很不对劲，这纸上的东西，好像很不寻常！”</P>

纪凡嘟囔了一句：“能有多不寻常！”</P>

随手去接张恪手里的纸袋。</P>

张恪一脸凝重，右手下意识躲了一下，纪凡接了个龙。</P>

“兄弟，怎么了？”</P>

纪凡一脸诧异。</P>

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情。</P>

张恪深吸了一口气：</P>

“老纪，不是我信任你，这份调查口供看了之后，后果很可能是你没办法承受的……”</P>

他脸上的严肃表情，并没能吓住纪凡。</P>

“能有多大事，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P>

这次，张恪没有继续躲避。</P>

纪凡抓过那份口供，只看了一眼，额头上冷汗涔涔而落。</P>

“兄弟，我……”</P>

只说了三个字，他就再也说不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