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茭声泪俱下,鼻涕眼泪全一股脑往秦郅玄昂贵整洁的西装上抹。</P>
“你都只关心花会不会死,我也要死了~”</P>
秦郅玄音色一厉:“说什么胡话!”</P>
时茭:“我都要被你气死了呜呜……”</P>
臭男人,死变态。</P>
秦郅玄:“……”</P>
他本来制定好了一系列的铁血手腕,时茭不听话,压着拍一顿,再.一顿就老实了。</P>
他就不信时茭在这种残忍的“酷刑”下,还不乖,还嚷嚷着要出去。</P>
可人现在啪嗒啪嗒掉眼泪,哽咽得梨花带雨,秦郅玄原先的设想,霎时被击溃。</P>
秦郅玄瞬间觉得,自己没有那样冷漠无情。</P>
至少在时茭面前是的。</P>
短暂的迟疑后,秦郅玄心中就有了决断。</P>
“好了,别哭了吧,宝贝茭茭?”</P>
“让你出去,我们出去逛夜市,好不好?”</P>
到头来还是被反向拿捏了。</P>
因为时茭的眼泪。</P>
任何在除床上以外的眼泪,都是他渣男的罪证。</P>
时茭又在秦郅玄身上蹭了好久,直到把眼泪蹭干后,才离开怀抱。</P>
眨巴着雾蒙蒙的杏眼,破涕而笑:“真的吗?真的出去?”</P>
就像是一朵绽放正盛的莲花,被雨水打湿了。</P>
秦郅玄属实是对时茭没法子:“真的,让你出去。”</P>
“以后每天下班,和周末都可以带你出去,可以吗?”</P>
得了如此大的自由,时茭当然是高兴的。</P>
秦郅玄在心中不住感慨,自己囚禁人,囚禁了个寂寞。</P>
就囚了四天,时茭一哭,他强硬的外壳就土崩瓦解了。</P>
“看看脚有没有受伤?”</P>
时茭的脚白里透粉,还特别小,脚趾圆润精美,像是珍珠。</P>
好在只是脚趾有点红,没受伤。</P>
秦郅玄还是给时茭揉了揉,带着心疼的责备:“乱踢什么?划伤了怎么办?”</P>
时茭精致的眉眼嗔怪,撇了撇嘴:“都、怪、你。”</P>
“先下去吃饭,吃完晚饭再去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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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市的街道很是亮堂,街头巷尾都挂着灯,来往的人更是络绎不绝。</P>
时茭心不在焉的,还在考虑要不要跑?要怎么跑?要是没成功被抓回去会不会挨一顿猛.?</P>
应该是……会的。</P>
想想都汗流浃背。</P>
秦郅玄换了一身轻便的休闲装,刚给时茭买了份儿炒年糕。</P>
时茭机械的张口,感受着粘腻的年糕和芝士,以及辣酱在嘴里的味道。</P>
“还想吃什么?”</P>
时茭随意一指:“手抓饼。”</P>
时茭吃东西胃口不算大,一样就吃一点。</P>
秦郅玄不愧是年纪大点的,照顾人也是有一手,总是给时茭擦嘴喂水抹汗,妥妥的爹系男友。</P>
他对时茭越好,时茭内心越是备受煎熬。</P>
他又要辜负秦郅玄的真心了。</P>
因为,他又要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