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茭自然没忘,记忆里突然回溯到车内,他答应檀烬的事儿。</P>
“可……你都受伤了,还想着那种事情。”</P>
“不要脸。”</P>
软糯的声线,即便是骂人,也跟撒娇一样。</P>
“而且你现在这样,运动的话,伤口会裂开的。”</P>
檀烬勾住时茭渐渐退缩的脖颈,将人带到自己的唇口之下。</P>
近在咫尺的距离,是两人呼吸的交缠。</P>
火热的氛围带点情窦初开的悸动,心脏突突跳,都快到嗓子眼,然后安到对方身上了。</P>
时茭的唇一直很润,是那种喝多了水,秾艳又清甜的饱满。</P>
檀烬多盯两眼,就想动嘴。</P>
“嘴巴软,脸蛋也软唧唧的,香死了。”</P>
笑死,根本忍不住,受伤了也忍不住。</P>
不愧是他,一个下流货色。</P>
时茭感受到脖颈的酥痒,又耸肩缩脖子,电流在身体里不住流窜。</P>
下巴尖也有温热感。</P>
蓦地,男人的唇几乎快要贴上时茭的唇,低声诱哄道:“宝宝会帮我的,对吗?”</P>
臊了时茭一个番茄脸,怯怯的,沾点恐惧,退缩也不是,更不敢进。</P>
在对视了不知道多久后,时茭感觉自己被摄走了魂魄,迷迷糊糊就答应了。</P>
然后又被檀烬抓了下头发。</P>
“真乖!”</P>
他的老婆好乖好娇啊啊啊——</P>
要晕啦~</P>
时茭总是笨笨的。</P>
当然,檀烬也不会苛责。</P>
窗外早已经是一片浓郁的夜色的,月明星稀,空气中温度微凉。</P>
时茭一整个缩在本属于檀烬的病号床上,被子将他从头到脚都覆盖完。</P>
而作为伤员的檀烬,还在公共厨房区域给时茭倒水、切水果、拿冰箱内的小蛋糕。</P>
一通忙活,让人很难不怀疑,到底谁才是伤员。</P>
檀烬单手拿着托盘到床边,一米八的大床时茭只占领了一小部分,似乎极力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P>
“睡着了吗?吃不吃甜点?”</P>
时茭没吱声儿,主要是没脸面面对檀烬。</P>
活色生香的画面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P>
他的保护罩被檀烬剥开了,头顶的白炽灯光刺了下眼睛,他躲了一下。</P>
檀烬:“闷着脑袋空气不流通,你脸都红了。”</P>
不知道是打趣还是真关心,总感觉口吻怪怪的。</P>
时茭也攒了一股气:“我脸红是因为……”</P>
他没檀烬那么不要脸,说不出口。</P>
“因为什么?”</P>
时茭一直默不作声,只咬着唇,饶有被欺负后的隐忍。</P>
更想让人调戏他了。</P>
檀烬也给了时茭一些为数不多的面子:“喝水。”</P>
“吃点东西,等下崔卫就来送晚饭了。”</P>
晚宴上那场闹剧之后,檀烬比不得时茭,他还一点东西没吃呢。</P>
“烬哥,我——”</P>
崔卫又是一个毫不客气的闯入。</P>
又猝然意识到自己犯了错,再一次退了出去,重新敲门。</P>
“哥,我可以进来吗?”</P>
檀烬:“……进。”</P>
崔卫一进门,时茭立刻把被子掀过来,盖住自己难以见人的红潮脸。</P>
想踹檀烬一脚。</P>
崔卫点了好几份儿吃的,檀烬才流了那么多血,只能吃清淡滋补的,所以一碗粥,一盅汤是檀烬的,其他都是时茭的。</P>
病床旁有可以滑到床位上的桌子,崔卫就放下了食物,准备打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