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茭一点也不想洗,他想把自己弄得臭臭的,让那些男人一碰到自己,就觉得自己臭得熏人,不敢靠近自己一点。</P>
但不洗澡睡觉,又不舒服。</P>
愁死了,打个工怎么这么辛苦啊?</P>
有没有一个有实力的富婆来包养一下他,他不想努力了。</P>
时茭不情不愿的搓了澡,拖长了时间线,恨不得把皮肤都泡皱巴巴的。</P>
只要十二点一到,他就有理由拒绝沈奕泽了。</P>
“小茭,可以出来了。”</P>
“我还没洗完,再等一下。”</P>
时茭已经洗完澡了,衣服都穿好了,坐在马桶上欲哭无泪。</P>
一墙之隔,沈奕泽听着那说话跟撒娇一样的软声软调,心都要化了。</P>
却还是攒了强势:“再不出来我就进去了。”</P>
时茭这才慢慢悠悠的打开浴室的门。</P>
脑袋上顶了一片毛巾,遮挡了那张小脸的大部分。</P>
粉嫩的脸颊沁着水色,又像是鲜艳欲滴的菡萏,一点唇珠格外红润诱人,眼睫一颦一动间,纯洁又媚骨天才。</P>
浴室里热气足,时茭皮肤都还是润的,濡湿了点衣服,本就是浅色系的衣服变得有点透。</P>
沈奕泽看得喉口干涩,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翻涌的热气直往一处窜。</P>
有点……被勾引住了。</P>
其实不止一点。</P>
他咽了咽自己的涎水,然后端着半杯牛奶递给时茭:“喝点牛奶睡眠好。”</P>
时茭盯着那东西,心里滋生出很多可怕的想法。</P>
又叽叽咕咕了一声:“我睡眠本来就好,不需要喝。”</P>
谁知道沈奕泽是不是在里面下了点什么料呢。</P>
“怕我下药?”</P>
沈奕泽能读懂时茭的担忧,时茭是个很……不能说笨,只能说是很好懂,没那么多心机和弯弯绕绕,干净得很。</P>
“时茭,我要想对你干个什么,其实不用下药。”</P>
“你抵抗不了我。”</P>
“另一种层面上来说,我也抵抗不了你。”</P>
真的太想……和时茭贴贴抱抱了,香香的,感觉要是能亲上一口,魂儿都能飘起来。</P>
“等我抵抗不了你的时候,我就把你……”</P>
他故意停顿,果然看到了时茭惊慌得焦急神色,感觉委屈得不行,怕兮兮的,懦弱又软。</P>
低笑过后,沈奕泽就将原本给时茭准备的牛奶一饮而尽了,又抓了一把时茭已经吹干,却炸毛的碎发。</P>
“去睡觉吧。”</P>
时茭踩着心虚的步子,跟小贼一样,缩回了床上,然后卷紧了被单,将自己牢牢包裹起来。</P>
看得沈奕泽直想笑。</P>
时茭每一个滑稽且有趣的动作,在他眼里都是可爱的,所以他爱。</P>
“是蚕蛹吗?”</P>
时茭不回话,直接闭上眼,装睡。</P>
时间也晚了,沈奕泽没再折腾人,也进了卧室洗漱。</P>
时茭一直听着那淅淅沥沥的水声,直到水声停止,他放松了许久的心再一次咯噔起来。</P>
完了完了,要失身了,要出轨了。</P>
沈奕泽擦拭着头发上随意往下淌的水珠,站定在壁灯昏暗的床头,低垂的视线中,男生的双眼皮闭合得严实,半张脸藏进被子里,呼吸不顺畅,憋得额头都冒汗了。</P>
沈奕泽存了戏谑人的心思,蹲下身抽纸巾给时茭擦了那一脑门的汗。</P>
给人吓一哆嗦。</P>
沈奕泽也没憋住,“嗤”的一声,笑了出来。</P>
“怕什么?”</P>
“我要真想对你干个什么,你也只有受着的份儿。”</P>
时茭感觉到自己额头上耷拉的碎发被人撩了一把,之后又是薄凉夹杂着温热。</P>
时茭一颗心都悬了,想着沈奕泽应该没周骁那样阴晴不定,一句话不对劲,就散发阴森。</P>
可要是等会儿沈奕泽要强迫他,他要不要反抗啊?</P>
嗐,太难啦~</P>
一颗暴跳,感觉到自己身边是床位压低了点,时茭更是皱得脸都起褶子了。</P>
沈奕泽拍拍时茭胸脯:“快睡吧。”</P>
时茭等了好久,都没等到沈奕泽僭越的举动,就躺在了他身边,轻缓呼吸着。</P>
就是压在他肚子上的手有点重,让他不敢放肆呼吸。</P>
到底是躺在别人床上,时茭捱了好久,才终于来了困意,发出轻浅的喘息声,进入梦乡。</P>
只等人睡着后,身旁的沈奕泽才赫然睁开双眼。</P>
黝黑的眸子裹挟着燥意,在这快深秋的夜里,逐渐狂热。</P>
他小心翼翼扭转身子,侧身枕着脑袋。</P>
床头有一盏小夜灯,能照出时茭忽明忽暗的脸。</P>
小巧的鼻尖滑溜溜的,唇色格外红润,脸颊有点软肉,却不显肥胖。</P>
因为瘦小,下颚还有线条感,露出的一截伶仃细颈散发着香甜气息。</P>
喉结也很小一个,跟樱桃一样。</P>
真好看,跟洋娃娃一样,还美好。</P>
而且,呼吸声儿虽然弱小,但沈奕泽总有一种想要堵住,乃至掠夺的恶意。</P>
怎么就这么乖呀?</P>
就是不喜欢自己。</P>
沈奕泽丧气了一瞬,又恢复了情绪。</P>
以后的时间还长,他有的是机会让时茭爱上自己。</P>
房门外传开扣门的声音,打破了这一瞬的旖旎安定。</P>
沈奕泽不想理会,可那人还在敲。</P>
虽然声音不大,但他看见时茭那眉心都皱起来了。</P>
漆黑的眸子顷刻间生出了戾气,轻手轻脚起身后又给时茭掖好被角。</P>
门外,是穿着休闲装的徐临初。</P>
“干嘛?”</P>
两个字也,已经暴露了男人的恼怒,似乎下一秒,就要一拳砸在徐临初那张虚伪的清俊面庞上。</P>
徐临初也不善,收敛了之前在时茭面前时刻都噙着的笑脸,眼底冷色如霜。</P>
抬肘,两指点了点腕骨上的手表。</P>
“十二点了,我的时间,来接人。”</P>
瞬间,沈奕泽就跟被其他敌手入侵领地的野兽,眼底堆砌起凶残。</P>
“太晚了,他已经睡了,你会吵醒他的,就让他在这儿睡。”</P>
徐临初自然不同意:“我手脚轻点。”</P>
说完,就要往沈奕泽房间内挤入。</P>
沈奕泽当即挡在门框上,敌意外泄。</P>
战火的硝烟味在这一刻浓郁得刺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