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安顺利进了衙内,在厅内等候。
过了一会儿,却不见李茂才。
而是一位书办模样的人接待了他们。
“在下是淳延府衙师爷。”
李平安微微拱手,“有礼。”
“多谢足下出手相助,不然我们都没办法向知府大人交差。
知府大人下县去访查了,暂时还未知此事。”
师爷说着上前一步,从腰间摸出一些银钱。
“呵呵,这些银钱算作”
“不必,既然茂才兄不在,我便不多留了,告辞。”
小女童抬起头,看着李平安。
大大的眼睛中大大的疑惑,不过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
“足下不喝杯茶?”
“不必。”
看着李平安离开。
那位自称师爷的胡子男,看了一眼男娃。
男娃弱弱地开口,“我爹娘呢?”
“你问我,我上哪儿知道去!”
此时,这位师爷,却没了刚才的热情。
取而代之的是冷漠与不耐烦。
“足下为何骗我?”
嗯!?
声音自身后响起。
胡子男吓了一跳,扭头看去。
就见原本已经离去的青衫男,却重新出现在了自己身后。
“你你想做什么!?”
“足下为何欺骗与我,李茂才夫妇现在何处?”
胡子男向后退去,“你要做什么?这是知府衙门,岂容你放肆!!”
“来人!”
他暴喝一声。
当即,便有几名持刀侍卫冲进来。
可是下一瞬间,便齐齐瘫软在地。
胡子男眼皮一颤,“足下是修行之人?”
“这并不重要。”
“岂知我大隋,灭了多少修为高超的修士,今日你敢闯知府衙门。
明日,我大隋铁骑便会屠灭你整个师门。”
李平安睁开一双苍眸,望着他。
胡子男只觉身心剧烈地颤抖,
在他眼中,对方的身形好似陡然拔高。
身后虚影恍现。
金色的符篆,如同一条条圣人的规矩。
胡子男亦是读圣贤书的儒士,此刻恨不得跪下磕头。
“李茂才夫妇现在何处?”
“死了”
胡子男艰难地吐出二字。
“死了?”李平安表情微微一变。
“如何死的?”
“这这小人便不知道了,只知道昨日晌午传来了消息,说是新任知府和他的家人都死了。”
李平安确定,在这种压迫之下,对方没有说谎。
朝廷新派遣上任的知府,没到任几日便死了。
这事情也太过诡异了。
南通,刘家府邸。
张管家看着手中的五枚法钱,啧啧称奇。
他已经两天两夜都没有睡觉了。
一直在研究着法钱其中的奥妙。
他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一个人。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懂。
只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傍晚时分,张管家便被叫到了分家大堂。
刘家有四个分家。
张管家不过是一处分家宅子的管家。
平日里,借着刘家的名号作威作福。
张管家走进大堂,抬眼一瞧。
表情微微一变,平日里不得见的主家几个长辈,此刻都在。
张管家弯腰,将头伏得低低的。
心里发虚。
此时,坐在主位上的是刘家家主的长子。
刘长泽。
刘家家主年事颐高,现在刘家基本上是刘长泽主事。
“上茶!”
便有小厮端着茶盘,走过来。
“老规矩,一杯茶一句话。”刘长泽淡淡道。
张管家心一颤。
“法钱哪儿来的?”
张管家喝了一杯茶,如实答道。
“春行铺钱掌柜那儿得来的,钱掌柜说是一个路过讨酒喝的人,用这法钱换了酒水喝。
钱掌柜不识货,我见这法钱颇有灵韵,便取了过来。”
刘长泽:“”那人你见过?”
“小人并未得见,不过据钱掌柜所说。
那人穿着青衫,长相颇为清秀,背着一把二胡”
“其他的还有吗?”
“没了。”
刘长泽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