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着，眼眸深深：“白恂被你为难时，也是屈辱的；李颐被你掐着脖子时，也是痛苦难受的。”</P>

宋静深瞬间掐紧地毯。</P>

“方池能帮我进委员室，李颐能给我设计图纸，白恂能配合工作。”</P>

一个个刺耳的名字从余歌的口中冒出，宋静深的燥热褪去，随之而生的是嫉妒愤怒。</P>

“你呢，宋静深，你什么都没做，还在不停地给我添乱。”</P>

“那你告诉我啊，小鱼。”宋静深抬头，眼眶泛红地望着余歌。</P>

“你告诉我啊，我到底要做什么，你才会开心。”他嗓音嘶哑。</P>

“你从来只跟他们说，你要什么，你要他们做什么，可你从不告诉我，从不和我说。”</P>

宋静深说着，哽咽一声，颓然萎靡：“小鱼，我真的好痛苦，好难受。”</P>

“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他茫然地问着。</P>

余歌冷静地看着他仿佛破碎般的模样，淡然道：“因为我不顺从你了。”</P>

“你总在做多余的事情，总希望我顺从你，宋静深，不要做出这样一副可怜无辜的模样。”</P>

她说着，看了眼时间，再次低头：“我没心思和你掰扯这些，既然你自己说了，会听话，那么现在，给我站起来。”</P>

宋静深颤抖一瞬，胸前剧烈起伏几下，缓缓站起身，望向余歌。</P>

余歌两手环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抓着硬盘的那只手却烦躁地敲击着挠动着。</P>

要这样对他吗？</P>

要这样做吗？</P>

要这样侮辱他吗？</P>

余歌踌躇了起来，手指敲动得越发快速。</P>

这一瞬间，她的脑海中闪过诸多的东西，最终，刚才所看到一场“烟花”定格在她的脑海中。</P>

余歌定下神：“现在，跪坐到我腿边，仰着头，听我说后续的宣传安排。”</P>

宋静深腿侧的手又轻微地颤栗一瞬，随之如水般徐徐跪坐下去。</P>

好。</P>

真好啊。</P>

低垂着因角度而看不到的瑞凤眼中，净是泛红迷离的激动与渴求。</P>

再凶一点，再过分一点，也没关系，他都可以，都可以接受。</P>

小鱼，真的真的好爱好爱……</P>

一声轻喘溢出，宋静深立即抿紧唇。</P>

他又哭了？</P>

余歌念着安排的嗓音顿了下，最终狠心当没听到，接着念下去。</P>

一直一直念到最后，余歌按灭通讯器，冷冷丢下一句：“在这待上一晚上，自己好好反省一下！”</P>

说完，余歌上了楼，宋静深静静地跪着。</P>

没一会，余歌再次推开门，抱着一床毛毯冷淡地下楼，将毛毯展开，丢到宋静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