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没说,挂了电话。</P>
余一日也没有去查,任何事情,一旦开了先河,就会收不住。</P>
就像是破窗效应。</P>
不破的时候会一直完好无缺,只要破了,那就会越破越大。</P>
就比如沈少仁,也比如傅斯年。</P>
更比如她。</P>
颜洛曼回到家,做了饭,叫颜妈妈过来吃饭。</P>
颜妈妈不敢说话,和颜洛曼一起用餐。</P>
吃完饭后,颜妈妈准备洗碗,颜洛曼说:“我来。”</P>
洗完碗后,颜洛曼又坐在她身边看电视。</P>
颜妈妈觉得压力很大,小心翼翼地说:“你不回去吗?”</P>
“我陪您。”</P>
她又问:“你不剪纸了吗?”</P>
“不了。”</P>
在凝重的氛围下,颜妈妈终于熬到了十点,回房间睡觉。</P>
颜洛曼也跟着回了她的房间,躺在她的身旁。</P>
“曼曼,你这样妈妈害怕。”颜妈妈终于说了真话。</P>
“哦,我以为您喜欢我二十四小时陪在您身边。”她说着,起床,离开了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P>
颜妈妈又哭了,走到颜洛曼的门前质问:“妈妈到底哪里做错了?你要这么对我?我到底伤你伤的有多深?啊?我上辈子是对你做了多少孽,是不是把命给你才甘心?”</P>
“妈,是我欠您的。”</P>
颜洛曼的声音淡淡从里面传了出来。</P>
颜妈妈无助地哭着。</P>
颜洛曼打开了门。</P>
颜妈妈猛地收住了哭声。</P>
颜洛曼跪下,“妈,是我欠您的,我还有后半辈子可以还,您别难过了。”</P>
颜妈妈想动手,又忍了下来,回到自己的房间,重重摔了门。</P>
第二天,颜洛曼还是早早起来做了早餐,是颜妈妈喜欢吃的营养早餐,味道没有颜妈妈做的好吃。</P>
她也如颜妈妈曾经对她的一样,敲门叫颜妈妈起床。</P>
“早餐做好了,给你放门口,记得出来拿。”</P>
她把早餐放在门口,换了衣服,戴了个鸭舌帽出门。</P>
今天是她和傅斯年离婚的日子。</P>
想起上一个离婚的日子,她突然嘴角含笑,此刻她多希望薛彬义会出现,即使弄不死他,她也有正当防卫的理由去和他殊死搏斗一下。</P>
当是宣泄了。</P>
到了民政局门口,傅斯年已经到了。</P>
她的鸭舌帽压得很低。</P>
他看不到她的眼睛。</P>
“走吧!”她浅浅笑着,率先朝里走去。</P>
她的气场变了,像是有团乌云压在她身上,她一点都不欢脱了。</P>
傅斯年跟在她身后,没忍住问:“你妈妈又给你压力了?”</P>
颜洛曼的身形顿了顿,“没有,公司一点事而已。”</P>
傅斯年知道她在说谎,“需要我帮忙吗?”</P>
“不用,你的人情留着自己用吧!我的事我自己解决。”</P>
快走进办证大厅的时候,傅斯年把她拉住。</P>
她没有像以前一样条件反射抬头望他,依旧低着脑袋。</P>
“被谁欺负了?”</P>
她嗤笑一声,盯着傅斯年西裤下轮廓分明的石膏和他手中的简易拐杖。</P>
“傅斯年,你想不想杀了要你腿的那个人?刚好我想杀人,我帮你。”</P>
傅斯年微顿,手掌不自觉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