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我的钱全部是你的。”(1 / 1)

林絮这段时间一直捧着手机傻笑,引起了季廷阳的注意,而且她脖子上的那条项链她已经戴了两三天了。要知道林絮的首饰可是琳琅满目,每天佩戴的首饰都是不同样的,第二天绝对不会再戴同样的。然而她却戴着这条项链那么久。季廷阳刹时感觉到一股隐藏的危机。他瞄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对着手机乐呵的林絮,悄悄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不动声色地往她手机上看去。林絮似乎察觉到什么,猛地把手机锁屏。她转头对上季廷阳的眼睛,面面相觑。“……母亲,你在看什么?”季廷阳率先问出口。“没什么啊,就是一些搞笑视频。”林絮佯装淡定。“我也看看。”季廷阳伸手要拿她手机。“都是我随手刷到的,被我划过去找不到了。”林絮往边上躲了躲。季廷阳的眼神顿时充满狐疑。林絮干笑几声,“你要是想看的话,我帮你关注几个搞笑博主。”“不用了。”季廷阳也没有多想看搞笑视频,视线又落到她脖子的项链上,似漫不经心的问道,“这条项链什么时候买的,我好像没有看见过。”“就前几天新买的,那个时候你在上班,我出门的时候看见,觉得喜欢就买了。因为太好看了,我还带了好几天呢。”林絮的解释似乎无懈可击。季廷阳默了默,还是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劲。就在他想要继续问的时候,管家从外面回来,“大少爷,外面有人拜访,说是您的表哥。”吴阳辉?季廷阳脸上的神色与之前的季泽秋一样,霎时冷若冰霜。林絮的脸色也跟着微微一沉。没想到他居然还敢找上门。看见季廷阳阴沉的脸色,管家心底有些忐忑,“我……我这就去把他赶走?”望着大少爷那双冷得快要杀人的眼睛,管家心下了然。这个人肯定与季家关系不好。管家说完,又等了几秒,见季廷阳默认了他的话,急忙出去赶人。季廷阳大多数都是不苟言笑的模样,此时薄唇紧抿,更是冷冽到了极致,身上的散发出来的低气压让人瑟瑟发抖。这时。一只小手握住他冰冷的手掌,温暖的触感从掌心传来,宛如冬日里的暖阳,渐渐融化他身体里的寒冰。季廷阳反握住林絮的手掌,脸上作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说道:“之前总有一些人来攀亲道故,想分点钱,那个人肯定也是一样,把他赶走就好了。”他不愿意说,林絮也没有逼他,同样装着不知情的样子。她笑了笑,另一只手揉着季廷阳的脑袋,“我们廷阳现在这么有钱,当然很多人都想来巴结了,你看就连我都要巴结讨好一下呢。”季廷阳的眼神闪了闪,耳尖悄然泛红,“不,不用讨好,我的钱全部都是你的……”他赚的钱本来就是给母亲花的。“原来不用讨好呀,那下次我就不煮葱花面了。”林絮如梦初醒般点头。季廷阳怔了一瞬,从容淡定的脸颊顿时充满了纠结和挣扎。他想给母亲花钱,但又想吃葱花面……半晌。“噗嗤”的笑声在耳边响起,林絮脸上的笑容笑靥如花,“我开玩笑的,你想吃多少都可以,我随时给你煮。”听到她这么说,季廷阳脸上的纠结这才退去,悄悄松了一口气。说话间,趁着林絮不注意,季廷阳偷偷往别墅大门看了一眼。没有看见吴阳辉的身影后,一直紧绷的神经渐渐舒缓。就在他以为这件事过去时,吴阳辉第二天又来了。“林小姐,昨天那个人又过来了,还吵着要见大少爷。我都说了大少爷不在家,可他就是不信,这次怎么赶都赶不走,您看……”管家神色为难。“那就让物业带安保过来,说遭到陌生人士骚扰,让他们把人赶走。”林絮说。“好。”管家点头。片刻之后管家又回来了,“林小姐,那人一直抓着大门不放手,就连安保过来也能把他赶走,嘴里一直大声嚷着要见大少爷,还说今天要是见不到,明天就再继续过来。”林絮胸口腾起一股怒火,起身往外走去,远远就看见双手扒拉在铁栅门上的吴阳辉。旁边还有安保人员在跟他周旋。看见林絮,吴阳辉的眼睛倏然发亮,大声叫她,“妹妹!我是表哥啊,你快跟这些保安解释我们是亲戚,不是什么可疑人员。”林絮走过去,隔着铁栅门问道:“你过来做什么?”“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了,我只是想过来看看你们。”吴阳辉脸上的笑容谄媚。“不说我就走了。”林絮转身,他就急了。“妹妹别走,我说我说!”“我们家的小食品公司最近出了点问题,想找些门路拓展一下销售渠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接触的所有公司都拒绝了我。”“季氏现在也是鼎鼎有名的大公司,咱们好歹是亲戚一场,你看看能不能让季廷阳帮帮我们?”吴阳辉和他父母最近为这件事,愁得掉了一地的头发。当初季廷阳夺回遗产的时候,他们家好说歹说,用尽心思才从季廷阳手里拿到这么一间小公司。这间小公司规模不大,虽然比不上季氏集团,但也能将维持他们家经济水平维持在中上。最近食品项目不好做,效益也不好,要是再找不到新的项目和资金,恐怕不出一两年就要倒闭了。到时候别说雇佣人,就连豪宅都要住不上了。都说由奢入简难,他们哪里承受得住这种落差,疯狂找人合作。前几天吴阳辉好不容易寻门路找到一个钱经理,他们两人也谈好了,就等着合同盖章呢,结果盖章前一天钱经理居然反悔了。吴阳辉一下就联想到了谢长宴,肯定是因为上次松鹤楼的事得罪了他。“我记得你跟谢少也熟,要不你也帮我求求谢少好不好?”吴阳辉猛地上前,长长的手臂隔着铁栅门去拉林絮。林絮后退几步。白皙的手背还是被他的指甲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