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喜欢你长头发的样子。”这是今晚第三次熄火，两人躺在浴缸里，刘艺菲坐在张元君怀里。张元君依然没习惯短发版刘艺菲。“不喜欢你还那么起劲。”刘艺菲拱了他一下。“你得尊重一个丈夫的权利。”说着手又不老实了。“别闹，我身上酸死了。”刘艺菲在水下掐了张元君一下。“待会儿我给你按按。”张元君说。“嗯。”两人又泡了一会儿，张元君推了推刘艺菲：“起来，我腿麻了。”刘艺菲起身，张元君也起来，两人互相擦干净，躺回床上说话。“还说今年带你回去过年呢。”张元君说。刘艺菲笑笑：“没办法，要拍戏，我杀青也要到2月中下旬。你回去吗？”“你希望我回去吗？”张元君笑问道。“我随便你啊，你陪不陪我过年，我都要叫我妈过来，我又不孤单。”刘艺菲道。“家里没什么事，我可回不可回，听老婆的。”张元君道。“你还是回去吧。”刘艺菲把枕头放下来，准备睡觉，“你不回去，别人说你，又不拍戏，又没活动，有了老婆连年都不回来过了。我不当这个罪人。”张元君把床头灯关了，也躺下：“你心眼真多。”“本来就是嘛，你爸妈不说什么，你那些七大姑八大姨，难免有人嚼这个舌头。”刘艺菲可懂了。“你怎么这么善解人意啊。”张元君被子下的手捏了捏刘艺菲，调笑了一句，又接着说，“我们什么时候把证领了。”“黄道吉日不都在你那儿啊。”刘艺菲在这方面选择听安排，“你挑一个呗。”“不是你结婚啊，你也给点意见。”张元君不满了。“我到时候到场就行，日子你挑。”刘艺菲笑道。“我有个问题哈。”张元君侧过身来，“你说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是领证那天，还是婚礼那天？”这个问题难住了刘艺菲，想了半天才说：“应该是领证那天吧，领证就合法了，应该是这天。”但又说，“不过办仪式那天盛大又隆重，也很有记念意义。”说着转过身抱住张元君，“要不我们过两个纪念日吧。一个领证纪念日，一个婚礼纪念日，两个都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张元君宠溺地捏了捏刘艺菲的鼻子，笑道：“你倒是贪心。”“你答应我嘛！”刘艺菲撒起娇来，“我们比别人多一个结婚纪念日，也比别人多一份甜蜜。”“有道理。”张元君笑了。“你答应了？”“你都说多一份甜蜜了，我再不答应就不识好歹了。”在这种事上，张元君肯定依着老婆。刘艺菲欣喜地嗯了一声，轻吻了张元君，然后扑哧一笑：“你属种马的啊！”“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我现在想睡觉，没想要。”张元君解释道。刘艺菲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再说她也够了：“睡啦。”张元君说是来陪刘艺菲的，其实也有自己的工作。莱昂纳多拍戏是一把好手，但做制片做投资好像不是特别出色。亚壁古道公司更多是给他合理避税和走账用，主动投资的电影很少有赚钱的。去年，亚壁古道出品了4部影片，只有《永无止境》盈利了。所以，今年张元君邀请他一起做《人类清除计划》时，他非常爽快地答应了，总成本不过300万美元，莱昂纳多听导演兼编剧詹姆斯·德莫纳克讲了电影的概念设计，就投了100万美元。詹姆斯·德莫纳克屁颠屁颠拿着钱准备开机了。今天，他又带了一部片子来找莱昂纳多。莱昂纳多前几天才杀青《了不起的盖茨比》，刚回美国，准备去不知道哪个小岛上度假。张元君没去美国打扰他，而是选择视频电话。张元君一说明来意，莱昂纳多就说：“你公司的埃迪之前找过我聊这部电影，说实话，Cheng，作为朋友我要劝你放弃这个故事。”“为什么，这个故事拍出来不会花什么钱的。”“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好莱坞不喜欢这个题材了。相信你也感觉到了，好莱坞文艺片最近几年特别喜欢怀旧，罗恩·伍德罗夫的故事是揭露和批判，没人感兴趣了。这个故事从一开始就有人想拍成电影，但拉不到投资，十几年来，辗转多位制作人之手，都没能成功拍出来。Cheng，我觉得你还是放弃这部电影吧。”莱昂纳多对《达拉斯买家俱乐部》的故事没兴趣。“可是，罗恩的故事非常酷，值得拍摄出来。”“他的故事确实很酷，但投资人不感兴趣。”“Comeon，莱昂，不会花多少钱的。你出200万，剩下的我包了。”《达拉斯买家俱乐部》的成本极小，张元君只想在好友之间解决，如果莱昂等人不投，他也不打算从外面找钱了，启用公司的资金，五六百万就能拍完。但莱昂纳多还是拒绝了张元君的请求：“sorry，我不能答应这笔投资。”“没关系，莱昂。”最后张元君阴阳怪气开了个玩笑，“美国人对这么酷的美国故事也不感兴趣了。”莱昂纳多被说了也无所谓。张元君邀请他来参加他和刘艺菲的婚礼，但莱昂纳多不确定那时候有没有时间：“我和马丁的《华尔街之狼》今年8月开机，不过我会尽量来参加的。”“谢谢。”两人又说了一些闲话才结束今天的会谈。从莱昂纳多处没拿到钱，张元君转战诺兰夫妇的辛匹克，罗恩·伍德罗夫的故事在圈内确实很出名，做了十几年都没成功，现在ZStudio想做，也没那么容易拉到资金。诺兰夫妇感谢张元君的《永无止境》带给他们丰厚的收益，然后拒绝投资《达拉斯买家俱乐部》。当然，在商言商，张元君看的很清楚，你不能光靠交情就让人家掏钱，人家不投自然是考虑到了风险。张元君碰壁后的第二天，埃迪传来喜讯，《永无止境》的发行方新线影业，愿意掏200万美元做《达拉斯买家俱乐部》。张元君询问狮门方面愿不愿意给钱，埃迪则说，狮门愿意从电影基金中支持最多200万美元。关他是基金还是自有资金，给钱就行。剩下的一两百万的空缺也不麻烦了，ZStudio自己出了。《达拉斯买家俱乐部》就这样开始码演员了。筹备做到此等地步，张元君都觉得好笑，一个纯正的美国故事，美国人自己做了十几年没做起来，最后沦为一个中国人的手笔。(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