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傅，怎么样？”程明的话把他拉回现实。“您，您是说，专供给你的药厂？”“对，我想，如果你直接把药卖给药厂，少了中间商的剥削，那你的收入应该会比去工地打工高得多。”程明道。岂止是比工地高！说不定比当老板的收入都高！陈辉心想。他已经在心里打起了算盘，以前他一天能采到价值一百到两百多的野生药材，最多的时候能采到三百块钱，一个月总收入也就五六千这样。如果收购价格提升了十几倍，他的收入岂不是可以达到五六万，甚至是......十万？？这个数字让陈辉觉得很不真实。在老家都有这样的收入，谁还会进城打工？“老，老板，你说的都是真，真的吗？”陈辉说话都结巴了。“当然。”程明道，“怎么样，你愿意合作吗？”“愿意！当然愿意！”陈辉声音都提高了一倍。“不过，现在我的药厂比较急需山心木和万金藤这两种药材，能不能优先帮我找这两种药？”“好，这两种药材不算难找，我明天就进山。”就这样，两人敲定了合作。这时，一直在旁边坐着的陈母道：“还等什么明天，现在就去吧！没听人老板说急需吗？”陈辉一听，觉得很有道理。他只是担心母亲一个人在家不方便......“不用担心我，刚才老板不是刚给我吃了药吗？我现在感觉挺好的。”“再说等会小茵不就放学了吗？”老太太为了显示自己能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了几圈。平时她的身体弱到站都站不稳，但此刻竟然能转了好几圈，看起来就跟普通的老太太没什么区别。陈辉眼中闪过一丝喜色。随后，他对程明道：“老板，那我现在就进山。”能越早拿到药材，程明自然也愿意，为了表示诚意，程明加了陈辉的威信，还给他转了一千块订金。“明天下午我让人来拿货，行吗？”程明问。“没问题！”陈辉拍胸脯保证。这样也算是谈妥了。程明开了三个小时车，回到海城。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奔波了一个下午，什么都没吃，程明饿得前胸贴后背。在车上，程明对官婧道：“谢谢你今天陪了我一天，一起吃个饭？我请客。”“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官婧道。“至少陪我聊聊天，不至于开车犯困。”程明道，“这里是你家药店附近，有什么好吃的饭店？”“我知道有一个饭店很不错，就是有点贵......”几分钟后。迈巴赫停在一家小餐馆的门口。“这就是你说的有点贵的餐馆？”程明看着眼前的餐馆，大是大了，里面一层楼足足有几十桌，但......它是个自助餐厅啊。“哈哈，对于我们学生来说这种餐馆吃一餐已经很奢侈了！”“好吧。”程明无奈。两人走进大门。一位服务员迎上来。“几位？”“两位。”“有预约吗？”“没有。”然后两人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官婧不是那种娇情的女孩，她拿了很多菜，两个人一起狼吞虎咽。她真是饿了。“明，明哥，以前真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厉害。”官婧一边往嘴里塞食物，一边说着。程明知道她说的是前段时间网上传得很火的与病人的案子。他笑道：“你也很厉害啊，店铺里几百种药基本都记得它们存放的位置，甚至连药效和药性都背下来了。”“那算什么。”官婧满不在意，她话锋一转，“明哥，今天你给那个老太太吃的药不是格烈卫吧？”“果然瞒不过你。”程明无奈。也就陈辉可能看不出来，但像官婧这样的内行人应该一眼就能看出来，那药丸是中成药。而格烈卫是西药，两者根本不是一回事。程明看着官婧，问：“你应该不会告发我吧？”虽然程明没收老太太的钱，算不上卖假药，但法律中还有一种罪叫做非法提供假药罪。如果真有人较真，那程明说不定又被判一回。好在这件事只有官婧一个人知道，程明对于官婧的人品还是很放心的。“怎么可能！”官婧似乎有点激动，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我怎么可能跟那些忘恩负义的病人一样！？”“明哥，在你眼中我是那样的人吗？”官婧突然又一个情绪低落，眼泪都差点掉出来。程明有点慌。这怎么说得好好的，哭了？“不不不，我只是开玩笑的啊。”他连忙解释。“真的？”“真的！”看着程明认真的脸色，官婧破涕为笑，继续往嘴里塞食物。程明呆了一下。这姑娘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一顿饭足足吃了两个小时。晚上十点。程明把官婧送回她家的药铺，然后回了自己家。现在，药材供货的问题应该暂时没什么问题。接下来，就是药监的问题。药监三天两头地来找茬，药厂怎么经得起折腾？幸好银海制药厂在程明的指示下，对于各种资质和条件要求得很严，所以才没让药监们找到什么借口。如果他们真找出银海制药出现了重大资质问题，程明毫不怀疑，银海制药就会立即停业整顿。现在银海业务正是爆发期，一个停业整顿动辄几个月，那得浪费多少时间？可是，对付药监应该怎么做？程明一时没想到办法。只能明天找文怡琳商量一下。她从业多年，又是药师，业内的事她或许更有办法。休息一晚上。第二天程明来到公司，看到文怡琳满面愁容。一问才知道，她还在担心药材采购的事。“老板，这可怎么办？再采购不到那两种药材，工厂就要停工了！”程明一脸淡定：“别着急，下午，下午那两种药材就能到。”他也不知道陈辉一天时间能采到多少药材，希望他能给力一点，至少不至于让药厂停工。“下午？”文怡琳疑惑，“老板你找到货了？”“对，我给你发个地址，下午你让人去那个地方取货。”程明把地址发给文怡琳，文这才放下心来。然后程明才跟文怡琳商量关于药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