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这是拿太后压我吗?”
叶嫣儿愤恨不已,她费尽心思讨好太后,却连个笑脸都得不着。
而楚昀宁声名狼藉处处闯祸,却还能被太后护着,她实在不甘心!
“怎么会,我这是善意的提醒。”
楚昀宁眯了眯眼,倒了盏茶递上前:“侧妃要不要喝茶?”
叶嫣儿扭过头。
“我家侧妃不喝热茶,王妃是不是存心为难侧妃?”绿竹不敢去搜身了,却不忘刁难楚昀宁。
不喝热茶?
楚昀宁对着茶杯吹气儿,等着晾的差不多了,还没递过去,叶嫣儿斜睨了眼绿竹。
“大夫说侧妃喝药,不宜喝茶,王妃这是故意折腾侧妃,不想让侧妃快点好起来吗?”
绿竹一把拦住了那杯茶,两人争夺间,茶水洒在了叶嫣儿的衣服上。
“啊!”叶嫣儿故作受了惊吓,连连惨叫。
“王妃你这是做什么,不想伺候侧妃就直说,何必动手呢?”
绿竹嗓门很大,外面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不一会就惊动了萧王。
看着萧王怒气冲冲赶来,楚昀宁眼皮跳了跳,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那一大片茶渍就是证据。
“楚昀宁,你找死么!”萧王一把掐住了楚昀宁的脖子,收紧手中力气。
楚昀宁挣扎。
“王爷,我没事咳咳”
叶嫣儿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红着眼躲在帷帐后,两肩还时不时抖动两下。
戏精!
楚昀宁指尖掐住萧王的虎口位置,萧王猝不及防吃痛松开,怒瞪楚昀宁:“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王爷如此不分青红皂白认定我有罪,却连个辩解的机会都不给,我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你!”
楚昀宁毫不顾忌,她可不是原主,满心都是萧王。
“你说什么?”萧王被激的额前青筋暴起:“你敢再说一遍!”
楚昀宁梗着脖子:“再说十遍也是一样!”
“王妃,你怎么能这样诋毁王爷呢。”叶嫣儿咳嗽两声,赤脚下地拦住了萧王:“王爷消消气,王妃也许是一时冲动才会口不择言。”
“嫣儿,你就是心地太善良了,才会一次次被她欺负!”萧王面对叶嫣儿时,语气立马变了个样。
叶嫣儿苦笑摇摇头:“王爷,您别忘了王妃身后还有楚家和太后”
不提这事儿还好,萧王最痛恨被迫压制,当年娶楚昀宁就并非他所愿。
“照顾叶侧妃非我所愿,叶侧妃从小落下的病根儿,也不是我造成的,你要是看我不满意,随时一纸休书,我自请下趟!”
楚昀宁不想再忍了,她既然有靠山,干嘛还要委屈自己?
爱谁谁!
不伺候了!
“王爷,既然王妃想离开王府,不如你就成全了吧。”叶嫣儿心跳的飞快,王妃的位置空出来了,她就可以正大光明被人喊萧王妃了。
天知道这一刻她等了多久。
萧王却一把捉住了她的胳膊,力气很大,几乎快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你要休书?”萧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休想!本王要你一辈子困在王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没有他的允许,楚昀宁不能离开王府!
“你是不是想带着那个孽种去找情郎,你做梦!”
“啪!”楚昀宁想也不想一巴掌狠狠打在萧王脸上。
萧王愣住了。
清脆的响声,众人都傻眼了。
王妃竟打了王爷!
“王爷,你怎么样?”叶嫣儿心疼的去抚摸萧王被打的脸,怒斥楚昀宁:“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伤害王爷,来人呐,把王妃给我抓起来!”
不一会外头进来两个婆子,撩起衣袖要抓楚昀宁。
楚昀宁二话不说抄起桌子上的茶盏朝着两人狠狠的砸过去,什么顺手拿什么,不一会功夫畅静阁已是满地狼藉残渣。
叶嫣儿看着心爱的花瓶碎了满地,心疼不已,气的牙根痒痒:“王妃!”
楚昀宁身子灵活地避开了抓捕,站在凳子上,居高临下叉腰,眸光凌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从今日起谁敢再贬低北北一个字,我决不罢休!”
一刹那所有人都被楚昀宁的气势吓住了。
连叶嫣儿都忘了反应,眼睁睁看着楚昀宁离开。
“王爷。”叶嫣儿看着萧王漆黑的脸色,怯怯地说:“王妃是不是魔怔了,要不要请个法师来瞧瞧?”
萧王眯着眼打量着楚昀宁的背影,脸上火辣辣的疼还未消失。
可奇怪的是,他心里竟一点也没有愤怒。
从封王后,谁见了他都是客客气气,谁敢动他一根手指头?
五年之久,竟让人改变这么大。
“王爷,王妃如此不讲理”
“嫣儿!”萧王扶着叶嫣儿坐下,安慰说:“她脾气暴躁,你日后离她远一点,本王担心你会受伤。”
叶嫣儿听出萧王的语气,是不打算追究了,又不甘心试探地问:“王爷是打算饶了王妃吗?”
“本王不和女人计较。”
咯噔,叶嫣儿心沉了沉,她伺候了萧王这么多年,还是了解萧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