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慈和宫出来,丽淑妃的宫女就在等着她了。
楚昀宁蹙眉,这丽淑妃真是一刻也不消停,刚刚吃了亏,她可不敢再去找丽淑妃,万一孩子再受点刺激,她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你回去禀报,就说我府中还有要事忙,抽不开时间过去,让丽淑妃安心养胎吧。”
宫女拦住了她:“丽淑妃娘娘腹部不适,让你去看看,耽搁了小皇子你可赔不起!”
“小皇子固然尊贵,让丽淑妃好好休养保护孩子,你回去转告丽淑妃,有些东西稀有,就珍贵,现在又不是唯一,且行且珍惜吧!”
楚昀宁又说了几句提点的话后扬长而去,气的小宫女在原地跺脚。
“她没来?”丽淑妃听着小宫女的禀报,眉心紧皱,又问:“去打听打听瑕答应瑕贵妃这胎是男是女?”
若是小公主,就对她没威胁,可若是个小皇子丽淑妃摇摇头,瑕贵妃腹中的孩子一定是小公主!
“可萧王妃说,日后后宫有孕的妃嫔会越来越多,最不缺的就是皇子和公主,但最尊贵的只有长子和嫡子,这胎若是保不住,即便日后再有身孕,非嫡非长,也不显珍贵了,娘娘应该全心全意保住未来的荣华富贵。”
丽淑妃骤然一愣,指尖搭在了腹部。
是啊,她怀的可是长子。
“本宫不能生气,不能再生气了。”
丽淑妃想通了以后,深吸口气调整情绪。
“日后什么糟心的事儿也别在本宫面前提了,本宫要养胎,保住本宫的荣华富贵。”
“那靖娘”
“为了她的事,本宫险些保不住孩子,让她自己想法子吧。”
丽淑妃扬手,不许宫女再提。
天色渐黑
怡红楼内灯火通明,丫鬟急急忙忙进了间厢房。
“主子,萧王妃出宫了。”
靖娘正在喝茶,手里翻看着本书,乍然一听抬起头挑眉:“宫里有没有消息?”
“奴婢打听过小席子,丽淑妃娘娘的胎保住了。”
“什么?”靖娘仿佛是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震惊不已:“
消息有没有错?”
丽淑妃的胎按理说不该保住才对。
她给丽淑妃下了种毒,药量虽不至死,但的确可以让她小产。
按照时间推算,孩子肯定是保不住。
“主子,小席子说,全太医院都没法子保住丽淑妃的胎,眼看着萧王妃都快被定罪了。”
丫鬟支支吾吾一会才说:“丽淑妃的胎是萧王妃亲手保的。”
靖娘闻言眉头拧的能压死一只苍蝇,缓和片刻后叹了口气:“是我低估了她。”
“主子,现在怎么办?”
“让丽淑妃再想想法子。”
“主子,奴婢派人给丽淑妃递信,被拒绝了,丽淑妃只想好好保胎,不再处理宫外私事。”
靖娘呼吸一紧,烦躁的摆摆手:“让我一个人静静。”
“是。”
两天后
靖娘再次得知了一个坏消息,过去合作的韩老板这次带着大批衣料和茶叶入京,在半路上被人截和了。
这次居然不打算和怡红楼合作了。
“啪!”靖娘猛的一拍桌子:“一定又是萧王妃,屡屡坏了我的好事!”
丫鬟的确是要禀告楚昀宁三个字,没想到被猜出来了。
“韩老板人在哪?”靖娘打算亲自去见一见韩老板。
“在京城元一酒楼安置。”
靖娘重新换了套衣裳,打扮了一番赶去了元一酒楼,报上名帖后。
等了一炷香的功夫被带了进去,意外的是她看见了楚昀宁也在,却不见韩老板的身影。
“这么巧,萧王妃也在。”靖娘讶然,笑的温和:“不知道什么时候萧王妃对做生意这么执着,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楚昀宁端起茶抿了一口,看着靖娘笑的娇媚动人:“不博一博,怎么知道行不行?”
“萧王妃在家相夫教子不好吗,何必这么辛苦抛头露面?”
靖娘微微笑,坐在了楚昀宁的对面。
这时韩老板匆匆赶来,对着靖娘一脸歉意:“实在抱歉,这次我们打算跟楚小姐合作。”
“韩老板,我们合作了这么多年,一直都很愉快,是哪里做得不周到吗,你可以告诉我。”
靖娘倒了杯茶递到韩老板跟前,又拿起自己的那杯举起:“我以茶代酒欢迎韩老板来京。”
韩老板今年四十多岁,是个寡妇,个子高挑,身子微胖,笑起来脸上还有酒窝,不笑的时候自带一股和狠戾,使人不敢小觑,她极有本事把生意做大做强让人不敢小觑。
“实不相瞒,这些年在外奔波够了,我打算留在京城享福,不再奔波了。”
韩老板接过茶却没喝,而是放下了,不动神色的打量着对方每个细微的动作。
靖娘笑意不减:“那是好事儿啊,以后说不定我还有求于你呢,咱们之间就不仅仅是衣料和茶叶合作这么简单了。”
一句话戳到了韩老板的心上。
商人多奸诈,韩老板也不例外,她是个贪婪的商人,要的不仅仅是一次合作,而是利益。
“怡红楼的诚意很足,咱们之间又彼此信任了,少许多麻烦,楚小姐只是刚一时兴起接触生意,我担心她这个晚辈不懂怎么运作,到时会惹来不必要麻烦,等楚小姐成熟些,还不愁以后没机会合作吗。”
靖娘面带微笑,一点戾气都没有,像个邻家大姐姐和睦亲切。
“这”韩老板故作一脸为难,看了眼楚昀宁。
楚昀宁不急不慌的回以微笑,用一口流利的英文说:“看在老乡的份上,我们合作一次?”
韩老板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用英文同样问了句:“你是现代人?穿越者?”
“yes!”
两个人简单交流了几句,只有靖娘听不懂,奇怪的看着楚昀宁:“楚小姐在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