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现代女性,楚昀宁没有体验过被父母疼爱或者算计的感觉,但她身边有朋友从小就被父母pua。
有时她还庆幸自己没有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中,深深无奈又无可奈何。
论古代人亲情淡薄吧,可楚将军夫妇对楚昀宁这个女儿简直就是有求必应,恨不得掏心掏肺。
真应了那句话,最是无情帝王家。
这先帝得亏是死得早,否则这江山早就被人给取下了。
楚昀宁无奈叹气对着萧景珩说:“现在萧景宴是什么意思?”
能攥着这些圣旨肯定是要威胁萧景珩什么,这先帝为了让萧景宴顺利继位,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给萧景珩挖了这么多大坑。
“这些圣旨无论是哪一封暴露,对母后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萧景珩瞳孔一沉,闪烁着幽暗神色,仔细看就能发现蕴藏着浓浓的杀气,被他极力的压制着。
楚昀宁沉默。
“萧景宴要朕退兵,签订五十年不发兵条约,追封张贵妃为圣母皇太后,另将南阳城金矿拱手相让。”萧景珩一想到这几封圣旨,心口处就闷的厉害,更加怜惜太后这几年的不易。
“女子名节大于天,此事若是被太后知晓……”无异于是逼着太后自尽。
楚昀宁知道太后对萧景珩来说有多重要,她紧紧地攥着萧景珩的手:“相信我吗?”
萧景珩偏过头看向了她,点点头:“无论何时,我都相信阿宁。”
“与其被人揭发威胁,不如主动撕开这层纸,既然萧景宴不仁,那就别怪咱们不义了。”楚昀宁的脑海里已经有了个主意,就是有损皇家颜面。
萧景珩面露疑惑。
“先帝已经死了,除了这些圣旨之外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太后不忠以及皇上的血脉是否纯正,萧景宴赌的就是流言蜚语。”
楚昀宁唇瓣翘起了一抹冷笑:“既然池子已经不干净了,那谁也别想跑,一块在污水里浸泡着,皇上手握百万雄兵,已经稳坐皇位,根本不惧任何人。”
她们两个都明白一个道理,只要妥协了一次,就会妥协第二次。
那不如破罐子破摔,谁也别想好!
“先帝必定在京城给萧景宴留了几个心腹大臣,皇上只需要尽快找出来,再安排一出戏,一不做二不休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楚昀宁眸中划过狠厉,别怪她凶狠,如果凶狠可以保住自己想要守护的人,她不介意可以更狠一点。
萧景珩瞳孔闪烁细碎的光芒,或许是被楚昀宁影响的,他早已经不将名声放在眼里了。
“第一个要处理的人肯定就是老王爷,皇上此刻要做的就是亲自去和太后解释,让太后心里有准备,千万不可被流言蜚语影响,剩下的交给我。”
这些人就跟寄生虫一样不停地在吸食着皇族,纠缠不断,实在令人厌恶。
萧景珩看着楚昀宁活力满满的样子,心情也跟着渲染好了很多,提笔写了十来个人名。
“这些人手中都有免死金牌,平日里也挑不出什么错,个个都是老奸巨猾的狐狸。”
楚昀宁手握着这些纸,动了动肩:“对付无赖就要用无赖的法子,请皇上即刻召见京兆尹入宫,我要借京兆尹的身份用一用。”
“好!”萧景珩还特意赐给她一把尚方宝剑:“遇到任何事,有朕给你撑腰。”
还是对方懂她,这次去找这些老顽固,也是给楚昀宁撒气的机会。
半个时辰后京兆尹被召见,被莫公公引入了偏殿,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弄得京兆尹一头雾水,赶忙问:“莫公公,皇上召见究竟是为何?”
“大人不必多问,这些日子大人就暂住在偏殿,不可露面,缺什么尽管吩咐奴才就成。”莫公公回答。
京兆尹见状也不好再多问,老老实实的待着。
然而另一侧楚昀宁已经顶着京兆尹的脸,打扮得几乎一模一样手握着尚方宝剑出了宫,又找来了李大人协助,在她看来,李大人嘴皮子还算不错。
“大人,皇上怎么会想着要治方大人的罪?”李大人弓着腰,一头雾水:“这方大人可是三朝元老,更没有得罪过谁啊。”
楚昀宁却说:“正因为是三朝元老,倚老卖老背后操纵,和老王爷又是同谋,更不该留。”
见李大人支支吾吾的忐忑样,楚昀宁笑着说:“李大人放心,你身后还有皇上撑腰做主,怕什么呢?”
李大人苦笑:“微臣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还能怕什么,只求大人庇佑。”
两人正说着,宫门口冲过来一批人,为首的是大理寺,手指着李大人:“正巧了,京兆尹府有人击鼓鸣冤状告李大人在章城私相授受,包养青楼老鸨,搜刮民脂民膏,来呀,将人带回去审问。”
见状李大人立即看向了楚昀宁:“大人,微臣是被冤枉的,微臣两袖清风绝对没有愧对百姓。”
“击鼓鸣冤的正是刘凤仙,你敢说不认识?”大理寺少卿方玉安冷声说。
看见方玉安,楚昀宁计上心头对着李大人使了个眼色,转而附和说:“既然是在本官眼皮底下出事了,有什么事儿,堂上见!”
“可是……”方玉安还要再说,却被楚昀宁给打断了:“维护京都治安是本官的职责,何况刘凤仙又是在京兆尹府前击鼓鸣冤,难不成这事儿也归大理寺管?”